接下來,朔雁卻沒繼續遞衣服,沒等程蕙反應過來,跟進來的常媽一個反剪手,很是利落地將程蕙給綁了起來。
程蕙終于發覺自己上當了,忍不住大罵:
“程繡……”
可惜,沒容她罵完,逆雁卻已經拿了布條來,將程蕙的嘴給綁住了。
程蕙一雙眼睛瞪充了血般赤紅,惡狠狠地瞪著朔雁,嘴里“嗚嗚”個不停。
常媽扯著程蕙到柱子前,幾下就將她綁到上面。
朔雁冷笑一聲,說:
“娘娘讓奴婢與二姑娘說,俗語有言,事不過三,這是娘娘給二姑娘最后一次機會。
依著奴婢說,二姑娘還當好好珍惜才是。娘娘還是太過仁慈了,不想將事情做絕了,才讓二姑娘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二姑娘這么一次一次地挑釁娘娘,到底是誰給二姑娘的勇氣?
十五那次,有人往下壓,娘娘就沒愛插手,不過就是看在大家同姓程,不忍心因二姑娘一人,帶累程氏一族的姑娘的名聲。
再說這一次吧,娘娘完全可以將二姑娘弄到臨街房里,再喊個不著三的夯貨。
若再安排一二族人來撞破了,可巧族長也在府上,奴婢敢問二姑娘一聲,族長能怎么處置這事?
娘娘憐你是還小,這可是最后一次了。”
程蕙又眼幾乎要噴火,恨恨地盯著朔雁不放。
有人點了燭火,朔雁也不理程蕙,便就開始翻揀起程蕙的東西。
卻就從荷包里翻出個油紙包,程蕙一見了,卻就掙扎著更加厲害起來。
朔雁打開看了看,瞥了眼程蕙冷笑:
“但愿這不過是塊兒香,若不然的話,二姑娘的機會沒了。”
程蕙搖著頭,使命地掙扎。
朔雁將東西收到手里,轉頭與常媽說道:
“勞媽媽們看住了,我拿去給娘娘看看。用油紙包的,估計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這可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呢,娘娘讓我查時我還不信。”
程繡錦看了后,便就笑了聲,說:
“也不用查了,查著也不會有結果。這藥與楊安業跟邊雁在望遠樓時用的一樣。
這東西稀少貴重,一點點就夠了,若下得重了,便就是神仙都要犯錯,卻不知她這是打算用到誰身上。”
雖程繡錦說得隱晦,但朔雁卻是聽懂了。
箏雁在邊上氣得小臉通紅,提議:
“要不,就給二姑娘用上吧,也讓她感覺感覺。”
程繡錦想了想,說道:
“大夫人娘家那邊雖不是正經親戚,七拐八拐也算姻親,那邊又是商戶,這時候肯定是要來的。
這東西大夫人沒有,也沒那本事弄來,應該是她嫂子遞進來的。
我依稀記得,大夫人的那個侄子少年英俊,小小年紀已經能支撐家業,一心想要給他定個官戶出身的閨秀。
今兒是個好日子,適合做媒。至于是妻是妾,就看大夫人的本事了。”
箏雁說:
“姑娘還是太仁慈了,要依著奴婢說,不若扔到后院去。”
程繡錦搖頭說:
“你想事情太過簡單了,我如今是不怕了,她做錯了事,不能帶累一族的人。
程家別的姑娘明兒就不議親了?再說中間還夾著伯爺、大爺,我爹從中間也不好做。
不若這樣,一勞永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