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著感謝之名,非要請她過府,說白了也是一種拉攏的手段了。
福王聽說后,對慎王冷冷點評:
“聰明才智全用到騙女人上頭了,早晚有翻船的時候。你要去也行,就全當看場戲了。”
說到這兒,福王嗤了聲說:
“所以,還請什么小戲,他府上那一出妻妾大戲,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
……果然不改嘴毒的本色,程繡錦默了。
等到了宴請的日子,天氣晴朗,因前一天下才下過小雨,空氣還帶有濕潤潤的,泥土和著青草的味道。
而王妃出門自有王妃的規格,程繡錦車駕后面,跟了兩輛小車,坐著隨行的丫鬟婆子、又帶有換洗的衣服,常備的小禮物。
氈包的,林林總總的,竟也是一大堆的東西。
又有銅鑼開道,還有吆喝喝道的,跟隨的侍衛等人。
弄得程繡錦都不愛出門,太繁瑣了。
福王府與慎王府離得不算近,當初建福王府時,賜下的就是一罪臣之家,然后按著親王的標準,又擴建了的。
因此,眾多皇子府都離皇宮近且都在城東,只福王府是在中城西面。
等到了慎王府,又是去福王府送禮的那婆子親自迎接的,慎王妃則親自迎到垂花門。
慎王妃看起來滿面紅光的,親熱地拉了程繡錦的手,笑說:
“你可算是來了,昨兒下雨,還讓我好擔心呢,沒成想今兒就晴了,可見你來我家做客,是老天爺認可的。”
程繡錦笑說:
“那今兒就有勞三皇嫂了。”
兩人就像一對兒多年未見的好姐妹似的,相偕著進到一處內廳,廳上沒擺交椅,靠著北墻上,倒是放了一張羅漢床。
程繡錦忙讓慎王妃別忙了,自己脫了外罩衣,交給朔雁,才與慎王妃一起,坐到了羅漢床上。
床幾上放滿了吃食,丫頭又端來溫熱的飲子。
慎王妃便就說起今天的安排來,笑道:
“今兒你既來了,就由不得你了。”
笑了下,才又說道:
“咱們先在這兒說會兒話,完再去園子里轉一轉吧,花兒開得正好,勉強入得眼。”
程繡錦就十分奇怪,那麝香香囊的事,是如何解決的。
既然是聊天,與其實讓人對她問三問四的,程繡錦決定主動出擊,笑問:
“弟媳唐突了,若三皇嫂不方便,全當我沒問。那香囊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到三皇嫂的身上?”
當時,程繡錦非常小人的想,慎王妃是故意帶著害她的,要是知道是害慎王妃的,說什么她也不說。
雖然說有點兒冷血,但她可不是個濫好人。
又沒那個交情,誰可知道她一句話,會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皇家事,一個不小心,就要累及全家。
其實事后,程繡錦腸子都悔青了,偏慎王與慎王妃也是聰明,知道打蛇上棍,果然就纏了上來。
程繡錦之所以要問這事,也是想看看,有沒有釁讓她尋,從中撈些好處。
到目前為止,怎么看她都吃虧。
她果然是唐突了,慎王妃的臉僵硬了下,笑說:
“母后都氣吐血了,你還有什么猜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