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王府出來,程繡錦很不開心,她有些為石緋擔心。
那總管太監說得沒錯,這畢竟是安王府,她也不能越俎代庖地將二人都處置了。
再說了,她就是將紅玉跟那總管太監給處置了,安王是個耳根子軟的,也擋不住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紅玉了。
安王的性子不改,那就只有石緋自己成長了。
想到上回她們見面,石緋還是一派的天真,程繡錦覺得,她就像個將要嫁女的老母親,真是太虐心了。
等到回府,便就見在路上溜達的歡歌。
歡歌最近也不好過,做為被派到福王身邊的臥底,她不敢跟陳皇后說自己從未承寵過。
而自打太子位空下來過,見程繡錦那邊無望,對于慎王幾次示好,福王均都沒理會,有些急了的陳皇后,就會派人來催促歡歌。
以前還都是讓歡歌吹吹枕頭風什么的,可就在今天,陳皇后干脆讓歡歌快點兒懷孕。
傳話的人還表示,若歡歌這邊再沒什么動靜的話,陳皇后可就對她失望了。
至于失望后會如何,都不用說,歡歌自己就腦補出一堆自己的下場來。
程繡錦知此時到了關鍵時刻,若福王真想穩住陳皇后的話,那么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是要給歡歌些甜頭。
因此,程繡錦瞅歡歌一眼,就徑直先走了。
她現在不為石緋擔心,卻為自己抑郁,正因為以下什么都清楚,所以她才不肯交付自己的心。
演著演著就成真了,眼睛盯著大位的人,怎么能被兒女私情絆住。
歡歌在后面委委屈屈地喊了聲:
“王爺!”
之前福王故意吊著歡歌,他可以推說靠著程家,程繡錦善妒,可現在這理由沒了。
福王知他應該安撫住歡歌,可看著急步而去的程繡錦,福王仍是追了過去。
歡歌就是再會騙自己,此時卻也有些醒悟,不由得苦澀一笑。
她自己如何懷?
然而在歡歌這兒遲遲得不到消息,雖歡歌絕口不提她未承寵的事,陳皇后卻還是有所醒悟。
這日,慎王借口進宮給陳皇后請安,到了坤宜宮。
屏退眾人,陳皇后問了慎王些事之后,便就冷冷一笑說:
“只怕咱們都被老五給騙了。”
慎王還有些不解地問:
“母后此話何意?”
陳皇后黑著臉說:
“歡歌那個賤蹄子只怕就沒說實話,福王怕是連碰都沒碰過她,之前可以說是礙于靖邊侯,可現在,靖邊侯是擺明了與他劃清界限。
他自己也有了不小的職事,儼然是陛下跟前的紅人,他若心里真有歡歌,何故提都不提立妾的事?
便就是陛下答應靖邊侯什么了,可若福王成心想要立的話,誰又能攔得住?
靖邊侯就再厲害,福王此時也用不上程家了,鐵了心的要立歡歌為妾,靖邊侯也沒辦法。”
經陳皇后這么一說,慎王也覺得有些不對,忍不住說:
“可他那王妃也沒孕啊。”
陳皇后冷笑:
“他王妃沒孕本宮不知為何,但歡歌那賤蹄子敢騙本宮,本宮是絕不能容她的。”
慎王問:
“那現在怎么辦?眼看著他越發得圣心,又與安王自來交好,兒臣是怕他已經倒向安王了吧。”
而問出這話的同時,慎王幾乎已經篤定了。
辰妃早就做了枯骨了,慶祥帝便就是有再多的愛,這些年被康王也給消耗不少,而許貴妃卻承寵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