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我看,剛王爺對她倆個,好像也沒多少興趣吧?”
縣丞“嘿嘿”一笑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想想咱們縣爺剛來那會兒,不也這模樣?這男人越是表面冷漠的,而私下里嘛……”
三人就在這酒樓雅間里,商量了半晌明天的計策,縣里小吏卻急吼吼地找了來說:
“老爺、老爺,快回縣衙吧,內院使了人讓去找個郎中來,說是……說……”
陳縣令大急問:
“結巴什么?快說。”
小吏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府臺大人了。
因此,小吏很委屈,結結巴巴說:
“說王爺受了外傷!”
……三人也懵了,福王剛從這兒離開多一會兒,就受傷了?
那誰給打傷的,就不言而喻了。
他們都聽說靖邊侯之女悍妒,可也不能將王爺給打傷了?
還是京城出了名的殺神!
郎中自然不能隨便請,縣令讓人喊了與他相熟的人,三人親自送至縣衙垂花門處,然后就等那郎中出來。
就在三人等郎中時,內院又使人跟陳縣令說:
“我們王妃脾氣不大好,一發起火來不光打人,還喜歡砸東西,很不巧的,我們王妃碰碎了一個御賜的玉鐲子。
勞煩縣太爺明兒貼張告示出來,看有沒有碾玉手藝人能將鐲子給接上的。
還有房內的家具,也要重新打一套。
也不知道侯夫人與兩位少爺什么時候找著,也不知能住多久,自然不能委屈了不是?”
三人還沒從震驚中醒來,郎中卻也從內院出來,一臉愁容:
“縣太爺還是貼張告示出來吧,王爺的傷有點兒重,小人治不了。”
……這是下了多重的手?
三人不信,可有臉面求見王爺的,也只有陳縣令。
可不信歸不信,陳縣令可是挨過程繡錦踢的,免不得膽戰心驚地求了回探視權,這回方才信了。
他們是想讓福王死,可也不能死在縣衙里!
到時程繡錦再反咬一口,他們誰的九族,都不夠皇帝誅的。
哪兒還等得到明天,今兒晚上,便就派出皂吏,四下去抓郎中。
可也不知是巧了還是怎么的,滿鎮子除了與他相熟的那位郎中外,竟就沒一個在家的。
不是說回老家了,就是什么被外縣給請走了,又或走親訪友,理由千奇百怪。
三人一晚上都沒敢睡,就怕福王駕鶴西去,第二天一大早,便就急忙讓書記寫了兩分告示,讓皂吏們四處張貼。
當然了,打家具的都是熟人了,老頭帶著兒子并兩學徒。
陳縣令心內有鬼,拉著那老頭說悄悄話去了。
縣尉沒事就跟木匠兒子說話:
“你這是又親收兩徒弟?”
木匠兒子笑說:
“早收了,不過之前入門晚,打不了下手,所以沒帶出來。原來的出徒回家去了,這才帶來,也干不了什么正經的事情。”
縣尉才要說話,小吏就又帶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進來,說是碾玉手藝人。
正巧縣令令著老木匠也出來了,縣尉匆匆問碾玉手藝人鄉里名姓,鄉長里長的姓名都對上了,便就由縣令領著他們去了內院。
就見有美婢出來,引了他們進去,卻對陳縣令說: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