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央:“……官家嫌我不能庇佑北梁風調雨順,舅母怨我害得她家破人亡,甚至給我送膳的宮人——都怕我令他們折壽。”
謝遠川:“世人多愚。”
謝遠川:“棄文從武已七載,如今又有何人敢嘲笑謝大將軍天煞之命?”
蕭玉央怔怔地凝視謝遠川。
謝遠川:“既然你我皆是天煞孤星之相,往后相依為命可好?”
蕭玉央:“謝……小叔。”
謝遠川牽起蕭玉央,離開長門宮。
蕭玦(獨白):朕金釵之年初遇謝將軍,尚不知天下之大,只知道能讓朕離開長門宮者,便是天下間最好的大善人。
7.將軍府
黃昏。
謝遠川與蕭玉央步入將軍府。
迎面一位十五歲的少年郎撞入謝遠川懷中。
秦艽:“官家可曾難為將軍?”
蕭玉央半邊身子藏在謝遠川背后,偷偷打量秦艽。
謝遠川:“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秦艽:“官家明面上未刁難將軍,但是暗地里使壞?”
秦艽:“嘁!無膽鼠輩。”
秦艽注意到蕭玉央:“她是官家賞賜將軍的妾室?”
謝遠川:“九郎,不得對二公主無禮。”
秦艽:“二公主?北梁皇室里有位二公主?!”
秦艽的敵意令蕭玉央恢復獨居長門宮時的冷淡。
蕭玉央:“蕭玉央。”
謝遠川:“他是秦艽,你喚他九郎便是。”
謝遠川:“我未以禮教約束過九郎,慣得他整日里無法無天。玉央莫要怪罪。”
秦艽:“我好歹是將軍的親兵。她一寄人籬下者,何敢怪罪于我?”
蕭玉央:“官家諭旨我記于謝氏戶籍,難道比不過你一介外姓人?”
秦艽:“單你姓蕭,將軍便不可能信任你!”
秦艽氣急離去。
謝遠川:“玉央莫將九郎的言辭放在心上,我既認你作義女,便不會將你牽扯入陰謀陽謀之中。”
蕭玉央:“謝小叔體諒。”
8.將軍府
蕭玉央隨謝遠川逛將軍府。
謝遠川:“府內南廂房前有一庭院,院中栽滿四時花樹。今已入深秋,應是能賞霜葉碎紅之景。”
9.南廂房
謝遠川與蕭玉央行至南廂房。
滿院紅楓映入眼簾。
蕭玉央:“果然是漫天霜葉碎紅!”
謝遠川:“玉央喜歡便好。”
謝遠川:“府內無女眷,僅三位仆婦操辦衣食。”
蕭玉央:“倘若遇到難事,我自去尋她們指教。”
謝遠川:“僅衣食之事吩咐她們即可。仔細奴大欺主。”
蕭玉央:“將軍……小叔竟懂后宅之事?”
謝遠川:“區區后宅之事,除非不想深究,否則豈會不懂?”
謝遠川:“倘若遇到難事,你當直接去正北的主室里尋我。”
蕭玉央:“若是小叔正商議急要之事?”
謝遠川:“東廂房江先生。”
謝遠川:“切記,莫要效仿林御史之女,事事壓在心底,憋出病來。”
蕭玉央:“小叔且安心,長門五年都未能丟我性命。”
謝遠川:“好!如此方是大將軍府的兒女。”
謝遠川:“世人皆知我不喜禮教束縛,平日里幕僚從事皆隨心而為。日后你亦當如此,無人膽敢嚼舌。”
蕭玉央:“謹記于心。”
謝遠川:“今日天色已晚,你好生歇息。少頃,劉三娘會給你送些飯食。”
蕭玉央:“勞小叔費心。”
蕭玉央目送謝遠川離去。
10.書房內景
謝遠川推門而入。
秦艽自橫梁躍下,持刀劈向謝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