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鐙的力量。
沒有馬鐙的騎兵,幾乎不可能做出持矛沖鋒這種操作。
只有裝備了馬鐙,騎兵才能進行高強度的近戰,才能更好地借助戰馬狂奔的力道,而不必擔心自己被甩飛或者頂飛。
不一會功夫,馬哨就又殺了幾個阿拉帕霍人。
長棍怔怔地看著這個無可匹敵的勇猛身影,幾乎忘了馬哨只不過是個初上戰場的十三歲少年……
正如馬哨所說,整場戰斗已經接近尾聲,不一會便結束。
阿拉帕霍人的這次夜襲頗有水平,確實讓阿帕奇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們顯然沒料到眠熊氏族的存在。
至少,他們肯定沒有料到一個如此兇猛的眠熊氏族的存在。
眠熊氏族只有二十名戰士,但實際發揮出的戰斗力卻遠遠超過這個數字,以致于開戰不久就迅速撕開了阿拉帕霍人的攻勢,如同尖刀一般。
阿拉帕霍人由此便走向不利的局面,最終狼狽地結束了此次襲擊,敗北而去。
多數時候,阿帕奇人都在與阿拉帕霍人的沖突中處于下風,因此看著敗退的阿拉帕霍人,許多阿帕奇人都相當興奮,趁勢追擊。
“嗚吼——嗚吼——”
原野上依舊響徹尖嘯之聲,但卻只是阿帕奇人的了,這是勝利者的歡呼。
許多人都前去追擊阿拉帕霍人,但作為這場戰斗無可爭議的MVP,馬哨卻只是停留在營地,沉默地望著北方的夜色。
他的臉上沒有勝利者的喜悅。
長棍捂著受傷的肩膀,走到他身邊,問道:“怎么了?我們贏了,可你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
“這的確是一場勝利,但更是一場失敗。”馬哨看向營地四處的尸體。
這場戰斗下來,印第安人的總人口又少了一兩百人,面對殖民者的劣勢又擴大了些許。在他看來,這當然是一場失敗。
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眼下阿拉帕霍人和阿帕奇人正處于戰爭狀態,在許多阿帕奇人看來,阿拉帕霍人比白人還可恨。
這個時候說要團結阿拉帕霍人,根本就是妄想,不僅毫無意義,還會招來族人的謾罵。
“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長棍的話讓馬哨有些意外,“白人才是真正的敵人,我們應該放下仇恨,團結起來,就像黑豹過境主張的那樣。”
馬哨點頭,但又無奈地說:“仇恨可不容易放下。”
“的確。”長棍沉默片刻,“你覺得應該怎么做?”
“只有勝利者才能從容地放下仇恨。”馬哨覺得這沒有什么好糾結的,“先戰勝阿拉帕霍人。”
長棍聞言,一陣若有所思,直到肩膀上的傷勢傳來一陣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嘶……”
馬哨看了看他的傷口,想了一下問道:“你有酒嗎?”
“酒?”
“是的,酒。”馬哨又補充一句,“我是說白人釀造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