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哨輕松地躲過鹿手的攻擊,緊接著就是一個左刺拳!
拳頭打在鹿手臉上,不過并非重拳。而且,鹿手的格斗技術雖然遠低于馬哨預期,抗擊打能力卻遠高于預期,幾乎沒什么事。
馬哨耐心充足,近乎逗弄,一邊躲開鹿手的所有攻擊,一邊不斷加重出手的力道。
鹿手完全跟不上節奏,馬哨不僅更壯,而且更快,也更靈活,這甚至讓他想起了自己以前揍兒子的場景。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氣喘吁吁,而他的攻擊則十有九空,沒有產生任何實質性的效果。
勝負已經分明。
圍觀群眾對此自然是大為驚訝,感到難以置信。
“奇怪,鹿手怎么根本打不到?”
“這該不會是馬哨的一種法術吧,我聽說他還是個薩滿……”
馬哨看著鼻青臉腫的鹿手,平靜地說道:“認輸吧,鹿手。”
鹿手卻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又怒吼一聲莽了上去,然后毫無意外地又挨了一頓揍。
這次馬哨使出了全力,拳腳齊上,招招都是重擊!他有力的肢體仿佛構筑了一場華麗的風暴,圍觀者也能感受到這猛烈的攻勢。
在他的猛攻之下,饒是鹿手皮糙肉厚,也被打得遍體鱗傷,口鼻流血,喘息了片刻才重新站穩。
“還不認輸嗎?”馬哨再次問道,聲音里有些不善,他反感這種死磕的對手。
鹿手還就是死磕,又莽了上來。
馬哨見狀,轉身就是一個裸絞,雙臂交叉扼住鹿手脖頸,巨大的力量猛然壓向其頸動脈!
作為柔術中最知名的絞殺技,裸絞的威力不必多說。
鹿手又正是虛弱,馬哨甫一上手,一秒鐘就將之絞至幾近暈厥。
鹿手無力地摔倒在地,吃力地一陣呼吸,身體也抽搐了幾下,半晌都爬不起來,徹底失去還手之力。
“決斗結束了。”馬哨輕飄飄地說,然后轉頭看向下雨天,“我們先辦完上一任大酋長的葬禮吧。”
剛剛那一閃而過的裸絞,驚呆了所有人——如此簡單的動作,居然瞬間就放倒了鹿手?
下雨天也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好,先辦完葬禮。”
伴隨著鹿手在決斗中的完敗,再也無人反對馬哨繼任新的大酋長,至少明面上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守帳篷的葬禮結束之后,人們開始籌備新一任大酋長的繼位儀式。
在部落的學校或者說教室里,馬哨和下雨天討論著一些話題。
“……眠熊氏族的文字推廣應該進行得不錯吧?”下雨天問道,一邊翻看著些帶有文字的紙張,那是學生們的作業。
馬哨點頭,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啊,大部分人都已經認識數字并且會寫自己的名字。”
下雨天不禁感嘆:“唉,我這邊就困難多了,守帳篷不在乎什么文字。我想擴建課堂,讓部落有一所正式點的學校,但至今也還是這樣。”
“好在這樣的日子終于結束了,以后部落的所有人都將像你的氏族一樣學會文字。”下雨天露出些許笑容,但很快又收斂下去。
馬哨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沉默許久之后,他忽然蹦出一句:“是你……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