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則主要是眠熊城安排進來的,便于掌控這里。
盡管克拉克鎮的居民成份相當復雜,但繁榮的經濟和嚴格的執法,讓這里保持著穩定。
駐扎在這里的軍隊數量已經是一個標準的“佰”,一百余紀律嚴明的阿帕奇士兵仿佛是鎮上的鬧鐘,每天清晨都用他們訓練的聲音昭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這是一支能帶給人強烈安全感的軍隊。
來到鎮上,馬哨先是去了兵營、鎮公所、服裝廠,然后則是前往公立學校和醫院。
就像當初規劃的那樣,廉價的公立學校吸引了大量窮人,進而成為靈諭教最主要的宣傳陣地,從娃娃開始,同化著鎮上的居民。
公立醫院也是類似的效果。
不過,馬哨這次來克拉克鎮的公立醫院,則是為了見證別的。
建成兩層小樓的醫院里。
“樹枝,我聽說你們已經熟練掌握了乙醚麻醉術,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馬哨笑著說道。
“今天就有一個需要拔除智齒的病人,我們正在準備。”樹枝說道,身邊是另外兩個醫生,一個印第安人,一個年輕的白人。
一邊說著,三人一邊倒騰著身前的工具,除了各種鉗鑿之外,其中最顯眼的無疑是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大體為圓形,有兩個閥門,一個銜嘴。
“這是乙醚霧化器。”樹枝指著玻璃瓶解釋道,“我們將乙醚投入其中,讓患者含住銜嘴,吸入乙醚氣體,然后患者就會進入昏迷,不會有任何痛覺……”
不一會,所有人都戴上口罩,樹枝三人當著馬哨的面,完成了一場拔牙手術。
就像樹枝描述的,也像馬哨預料的那樣,吸入乙醚氣體的患者漸漸進入昏迷,躺在手術床上一動不動,任由醫生將他的智齒拔除。
當然,與后世相比,這場手術看上去依然粗糙。
光麻醉就花了二十多分鐘。
之后的拔牙更不必說,看上去更像是石匠的活,錘子、鉗子、鑿子齊上陣,鏗鏘作響。
但不管怎么說,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如果說現在的手術像是石匠干活,那么乙醚麻醉以前的手術則無疑是屠夫在干活,比如那場著名的、死亡率高達300%的外科手術。
手術結束之后,馬哨和醫生們交談,他看向那個年輕的白人醫生:“你叫什么名字,從哪來?”
“威廉·梅奧,大酋長。”醫生說道。
梅奧說:“我以前在英國工作,前年來到紐約,在貝爾維尤醫院做藥劑師,然后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