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個自然而然的想法就誕生了,當氣體的體積被壓縮到趨近于零,此時的溫度便應該是自然界的最低溫度,畢竟體積總不能為負數。
當然這個想法尚有缺陷,要直到二十世紀初能斯特定理的提出才算是比較完善。
而更深刻的數學證明,則是二十一世紀的事。
對于這個時代來說,能斯特定理之類的東西為時尚早,馬哨現在只需要依照卡諾等前人的思路,把絕對溫標拿出來,然后再做一點小修小補的工作就行了。
“哦,抱歉,我好像有課來著,我得先去給學生們上課了。”湯姆森和馬哨討論了幾個小時,直到驚覺還有教學任務要完成,看了一眼時間,急忙站起身來說道。
馬哨點頭:“上課更重要些,我能理解。”
“你似乎也是老師?”湯姆森說。
馬哨:“我是部落的酋長,我不僅要帶領族人們保衛家園,也需要將這些知識告訴他們。”
“這聽上去……真有趣。等上完課之后,我們再繼續談。”湯姆森匆匆地想象了一下馬哨為眾多頭戴羽毛的印第安人講物理的場景,然后就拿著講義出了辦公室。
湯姆森離開之后,馬哨也不好出去亂逛。
這里雖是大學,卻并不比市井文明多少。他頂著黃種人的面孔出去轉悠,若是再碰到麥金托什這樣的人,又是一場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索性他便寫起了論文,標題直接剽竊了歷史上開爾文的原作《關于一種絕對溫標》,內容自然是如標題一樣。
由于馬哨事先已經寫完了一整本的《熱力學》,所以對于這篇論文的內容他幾乎不需要思考,下筆飛快。
需要停頓的也就只有幾處涉及開爾文的地方,他將這篇論文偽裝成是他和開爾文討論的結果。
他不打算獨占,他甚至將開爾文的名字擺在了自己之前。
畢竟在他看來,這并不是一篇很重要的論文。相比之下,他更需要借助開爾文的影響力。
湯姆森結束了這天的教學工作,當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馬哨正拿著幾頁手稿在端詳。
“這是什么?”他隨口問道。
馬哨:“我把我們之前的討論寫成了論文,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湯姆森愣了一下,接過手稿閱讀片刻,不禁吃驚地說:“這,這是你用兩節課時間寫的?”
“是啊,怎么了?”馬哨看上去似乎不以為意。
湯姆森沉默須臾:“你寫文章一直這么快嗎?”
作為一個公認的天才,格拉斯哥大學最年輕的物理教授,他寫論文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同事們經常驚嘆于他的思維敏捷,他也一直為此感到得意。
直到現在……
雖然文章不長,但畢竟是論文,只用大約兩節課的時間搞定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湯姆森覺得,抄一篇文章的速度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