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案上,秦文遠還是第一次遇到不斷挑釁自己的人。
他上前幾步,走到了契合拉的尸首旁。
然后他手指指向契合拉的衣服,說道:“諸位請仔細看一看。”
眾人聞言,都下意識向前走了幾步,看向契合拉的尸首。
可他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都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之處來。
秦文遠說道:“發現異常了嗎?”
眾人都下意識地搖頭。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秦文遠讓他們看什么,更別說什么異常了。
“少爺,你就別賣關子了,少爺目光如炬,一眼就能找到線索,我們哪能和少爺相比,所以少爺,你還是直接告訴我等吧。”
戌狗適時的開口。
可雖然是對秦文遠說的,但他的目光,卻是傲視著剛剛竊竊私語不相信秦文遠的人。
所以,他的話,是對誰說的,又是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那些剛剛不相信秦文遠的使臣見戌狗這樣看著自己,臉色也都有些不好。
可回想起秦文遠剛剛那有理有據的話,他們又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最終只能郁悶的低下頭。
戌狗見狀,這才得意洋洋的收回視線。
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秦文遠的雙眼,但秦文遠并沒有去管這些,只要戌狗不是吃虧,那他就不會去阻撓戌狗做什么。
秦文遠的護短,向來是不講道理的。
他目光重新放到了契合拉的尸首上,說道:“你們仔細看契合拉的衣服,你們難道就不覺得他的衣服太干凈,也太板正了嗎?”
“衣服?”
眾人聽到秦文遠的提示,連忙向契合拉的衣服上看去。
果然,契合拉的衣服如秦文遠所言,十分的干凈,連褶皺的痕跡都不多。
只是,這和案子有什么關系?
他們都十分不解。
而安東尼和王成道等少數幾個使臣,卻似乎明白了什么,這讓他們臉色倏地一變。
秦文遠目光掃過他們臉上,見他們的神情,淡淡一笑:“看來有人已經明白了。”
安東尼眉頭緊皺。
王成道時也收斂了笑容。
這個細節,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
而也是在此時,他們才對秦文遠那恐怖的偵查能力,有了了解。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諸位可以想一想,若是你們和人發生搏斗的話,還撞翻了桌子椅子,你們的衣服,還能如此干凈嗎?不說別的,至少應該沾上一些灰塵吧?”
“可死者的衣服,干凈如洗,這一點,已然十分的不對勁了。”
“當然,有人可能會說,他們搏斗,并沒有被按在地上滾來滾去,所以沒沾上灰塵……”
秦文遠看了安東尼一眼,旋即又看向其他使臣,笑吟吟道:“這話,雖然說很明顯是在狡辯,但也的確存在這樣可能性,本官認同。”
“可不沾灰塵有可能,但衣服沒有褶皺,便怎么也解釋不了了吧?”
秦文遠指著契合拉毫無一點褶皺的衣服,說道:“不說怎樣激烈的搏斗,就算是稍微掙扎一下,他的衣服,都肯定會留下掙扎的褶皺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