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看他的衣服,根本毫無任何應該出現的痕跡,所以……”
秦文遠目光掃過眾人,斬釘截鐵道:“這要不算鐵證,還有什么算鐵證?”
一眾使臣,被秦文遠這話震得都沉默了。
他們既然能被派來成為使臣,自然都是有些頭腦的。
所以秦文遠這話是否有道理,他們一下子就能明白。
而也正是如此,他們此刻,才如此震驚。
這種細節,一個衣服是否有褶皺細節……他們真的無一人關注,可秦文遠就關注了,并且讓其成為了判斷兇手偽造現場的鐵證。
這一刻,他們對秦文遠的本事,對傳說中秦文遠的恐怖實力,終于是有了清晰的認知。
傳言,并沒有夸大事實!
大唐第一聰明人秦文遠,當真恐怖如斯!
秦文遠見眾人那一臉震撼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得意神情,這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比起他曾經破獲的案子,這么一個小細節,又能算得了什么?
只是自己若不解釋清楚,這些使臣可能會揪著不放,所以他才浪費口舌的。
否則的話,對趙獻業這些熟悉的人,他根本就不會說這些,畢竟他們對自己的信任,讓自己根本不用解釋這么一個小問題。
他看向安東尼,見安東尼臉色通紅,笑呵呵說道:“安東尼,現在你是否認同本官的話呢?你是否認同這個現場,就是兇手偽造的,死者在臨死前,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搏斗的推測?”
“我……”
安東尼被秦文遠用這樣眼神看著,只覺得心里一股火蹭蹭往上冒。
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反駁,因為秦文遠的證據,簡直就是鐵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破綻。
他們也同樣疑惑。
而秦文遠,卻是淡淡一笑:“這還不簡單嗎?想想你剛剛被兇手偽造現場所作出的結論,那就是兇手的意圖。”
“結論?什么結論?”趙獻業一怔。
南詔使臣王成道卻是眸光一閃,主動說道:“死者在搏斗過程中處于弱勢地位,兇手的武藝比死者要強!”
“什么?”
眾人一愣。
王成道看向秦文遠,說道:“我說的對不對?”
秦文遠笑了笑,微微頷首:“王大人果然聰慧,不愧是南詔使臣。”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王成道眸光閃爍了一下。
秦文遠繼續道:“王大人說的,就是本官要說的。”
“若是按照安東尼剛剛的推斷,現場會給我們這樣一個結論,那就是死者在臨死前,和兇手進行過搏斗,但很可惜,死者不是兇手的對手,最終被兇手所殺。”
“所以,兇手的武藝是高于死者的,而死者的功夫有多強,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武藝比死者還高,那就會讓一大批人逃脫嫌疑的范圍。”
“而這……就是兇手的目的!”
秦文遠目光如炬,看向眾人,帶著巨大的壓迫感,說道:“也就是說,真正的兇手,武藝定然不如契合拉,或者說……也許干脆就不懂武藝!”
刷的一下,秦文遠一席話,讓一眾使臣都猛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一個案發現場而已,竟然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可仔細一想,他們又不能不認同秦文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