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太初圣地一位長老才顫顫巍巍站了出來。
這下,連太初圣主也面色嚴峻起來。
這位陳一青長老乃是太初圣地碩果僅存的一位太上長老,輩分大的嚇人。
陳一青面色平靜,微微拱手道:“圣主有角逐天下之雄心,老朽自然極為敬佩,只是圣主想要角逐天下,還請退位。”
此言一出,大殿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沉寂下來,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前腳圣主展露了自己成就古皇,至尊的雄心壯志,后腳就被人狠狠踩了一腳。
下首一位長老驚怒交加,猛然間站了起來,洶涌的氣勢鋪天蓋地向著陳一青壓了過來。
“陳長老,莫非你要造反?”
陳一青面色淡然,身上雖然不露絲毫氣勢,可自由一股令人信服的氣態。
“我太初圣地一脈能傳承至今,就是因為我等從來都韜光養晦,不參與任何斗爭,太初圣地不得參與斗爭,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陳長老,你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插手太初圣地之事了。”
一個面白無須的老者猛然踏出一步,深深凝視著陳一青,一字一句道。
陳一青面色淡漠,不喜不怒,只是緊緊盯著太初圣主,似乎在等他給自己一個回應。
他自然知道這位長老的意思,如今的太初圣地已經不是他所認為的太初圣地了。
他現在也僅僅算個掛名長老,沒有任何實權。
他在三萬年前就放下太初圣地一應事物,常年游歷天下,曾經也是太初圣主最為倚仗和相信之人。
如今看來,這位太初圣主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有如此野心卻從沒暴露出來。
太初圣主望著底下那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悠悠嘆息一聲:“陳長老有所不知,那位魔羅行事霸道無匹,我等即使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他也會攻打而來。”
陳一青搖搖頭,頗為不以為然道:“太初圣地有我諸位祖師所留的陣法,就是近古時代最后一位至尊也買個車不得,難道他魔羅就可以破的了嗎。”
他目光不變,橫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我太初圣地為何能傳承下去,就是因為我等謹遵祖訓,才保證了這億萬世榮耀。”
殿內諸多長老,真傳目光閃爍不定。
太初圣主目光悠悠,周身霸氣凜然:“列為,我太初圣地如今一脈不如一脈,如今黃金大勢降臨,我等若不把握機會,萬年之后諸位恐怕都要悔恨終生。
至于魔羅,我自會親自會一會這位魔他。”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大殿眾人皆是一震,只覺得這道聲音似在心底響起。
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大殿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道盤坐在金蓮之上的人影。
那是一個白發老道,面色紅潤如嬰兒,不露絲毫氣息,仿若一個普通人。
一眾人如臨大敵,在場眾人都是太初圣地一眾高層,修為自然不弱,可就是他們都沒發現這魔羅道人什么時候到來。
盡管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魔羅,可人的名,樹的影,沒人敢小覷他。
南州實力不算強,在場大多數人都可一統南州,可要鎮壓敖海。
太初圣地也僅僅有兩位才能有如此能為,一位便是這位壽元將近的陳一青,另一位便是籠罩在神光之中的太初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