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姚定元并不打算現在就下去,就坐在上面喝紅酒發呆也不要下去。
他得故意讓鐘文澤等自己,目的就是來個下馬威。
這種套路放在辦公室里就是基本操作。
如果用后世的話來說:姚定元的一手辦公室文化玩的很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姚定元都快要睡著了,迷糊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抬手看了看勞力士大金表,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五十分了。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為什么還沒有人來通知自己。
這個鐘文澤,倒是挺能等的嘛。
“算了,晾了你二十多分鐘,也差不多了。”
姚定元小聲的嘟囔了一聲,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襯衫跟西裝,雙手負與背后慢哉哉的往下面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咳咳...”
姚定元清了清嗓子,推開辦公室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頭顱高傲的抬著姿態很高,走到一半眼角的余光發現,辦公室的沙發上根本沒有人。
“嘿嘿...”
姚定元得意的笑了起來:“沉不住氣,被我氣走了就對了,如此最好了。”
他招呼來秘書,賤兮兮的問到:“小美,剛才那個鐘文澤,是不是氣急敗壞的從這里離開了?他有沒有罵我?”
鐘文澤越是氣急敗壞,越是對自己罵罵咧咧,那么他就越開心。
“沒有啊。”
小美有些茫然的眨著眼睛,看著姚定元:“你說的什么呀,您離開以后,就一直沒有人進來過的呢。”
“什么?!”
姚定元嘴皮子一抽,臉上的賤笑凝固了,瞪著秘書小美:“不可能吧?鐘文澤沒有過來?”
小美堅定的點了點頭:“確實沒有人來過。”
“這個撲街啊!”
姚定元有些氣急敗壞的擺了擺手,示意秘書小美下去。
搞了半天。
鐘文澤是個不守時的撲街,自己白在天臺上發了半個小時的呆了。
這第一輪就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此時。
鐘文澤正帶著周克華在碼頭里面轉悠呢,視差了各個部門,每個部門的表現都有些良莠不齊。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
鐘文澤抬手看了看腕表,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分鐘了:“再不過去,那個姚定元估計要撲街了。”
兩人來到姚定元的辦公室。
鐘文澤腰板挺得筆直,大跨步走了進去“不好意思,姚生,路上有點堵車,遲到了一點時間,沒讓你久等吧。”
“鐘文澤,你眼里還有沒有時間觀念。”
姚定元原本想讓鐘文澤等,結果不但沒讓他等成,自己還等了鐘文澤六七分鐘,心里那叫一個氣啊:“就你這個時間觀念,人家怎么敢跟你合作啊。”
“咱們運輸走貨的,求的就是一個時間精準性,你這么不守時,這就是連最基本的誠信都沒有你知道吧?”
他拍著手掌,開始喋喋不休的教育起鐘文澤來。
“我的時間觀念沒問題啊。”
鐘文澤隨手拉開一旁的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摸出香煙點上,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說到:“我是大佬,又不是運貨開船的,更不是碼頭上的裝卸工,我要什么時間觀念吶?”
“再說了,這跟誠信又搭上什么關系了?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他娘的不吃那一套。”
“你....”
姚定元看著鐘文澤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過。
片刻間。
姚定元又釋然了。
鐘文澤到底只是一個喊打喊殺的草包,這種姿態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