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家勇心里有點發虛,還是把酒喝完了,然后直接攔住準備繼續倒酒的鐘文澤:“酒喝的差不多了,現在咱們來談事情吧。”
“我隨意啊。”
鐘文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才作罷。
“看不出來,鐘生酒量挺好的嘛。”
鄧家勇摸出細支雪茄來,鐘文澤摸出芝寶火機,摩擦著火石遞了過去,幫他把火點上。
“我平常是不喝酒的。”
鐘文澤齜牙笑了笑,話鋒一轉:“但并不代表著我不會喝,我只是不想喝而已。”
“正常我喝起來,誰跟我喝我干倒誰,沒有一個意外的。”
“喲,那我得慶幸一下了。”
鄧家勇挑了挑眉頭,笑呵呵的看著鐘文澤,臉上淡淡的酒窩顯露:“如果要不是我及時收手,鐘生不得把我也干趴下啊。”
“不敢不敢。”
鐘文澤笑著打了個哈哈:“勇哥這么威武的存在,我怎么敢把你給放倒呢。”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各自話中有話。
第一輪交鋒中。
很明顯。
原本想試探一下鐘文澤的鄧家勇,并沒有如愿以償,反而被鐘文澤給上了一課。
鐘文澤摸出軟盒萬寶路來,遞向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灰西裝中年:
“對了,這位是?”
“誒!”
鄧家勇一拍膝蓋,如同如夢初醒一般說到:“你看,光顧著招待鐘生了,都忘記做介紹了。”
說話間。
他站了起來,煞有其事的指著鐘文澤介紹到:
“這位呢就是西貢區赫赫有名的盛世集團的幕后老板鐘文澤了。”
“老板不敢當。”
鐘文澤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打工仔而已,公司不是我的,我不過是在里面混口飯吃而已,勇哥這么介紹我,聽的我都信以為真了。”
“哈哈哈...”
鄧家勇仰頭大笑起來,倒也沒有繼續說,跟著介紹到:“這位呢是東區的侯警司。”
說到警司二字的時候,他特地把這兩個字咬的重了一分。
警司?
鐘文澤不由多看了灰西裝中年一眼。
沒想到。
鄧家勇竟然搭上了西區的一名警司,還把他請到了今天這個場面上來,有點意思了。
鐘文澤眼珠子一轉,立刻站了起來,煞有介事的沖侯警司敬了個禮:“晚上好!見過侯警司。”
“私人場合大家都是朋友。”
侯警司淡淡的壓了壓手掌:“你們聊,你們聊,我就是隨便坐坐,隨便坐坐。”
“呵。”
鐘文澤斜眼看了他一眼,視線移開:“勇哥,今天晚上約我過來,專門請我喝酒的么?”
“那當然。”
鄧家勇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還真有個事情要跟鐘老弟商量商量。”
“您說。”
鐘文澤非常儒雅的點了點頭:“勇哥吩咐,必定照做。”
鄧家勇身子往前探了探:“聽說,前一陣子,盛世集團把龍四造船廠給收購了?”
燈光下。
他那發膠滿滿的大背頭折射著燈光,隱隱發亮。
“啊...”
鐘文澤應了一聲,隨即點頭:“對,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上面大佬做的決定,不是登報紙發申明了嘛。”
他頓了頓,笑看著鄧家勇:“怎么,勇哥怎么一下子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這不是前一陣子,我一直在著手收購龍四造船廠,誰知道突然之間就到了你們盛世集團手里了,你看這事辦的。”
鄧家勇拍手嘆息,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我這不是有新的業務要展開么,龍四造船廠的戰略意義對我而言很重要。”
“所以?”
鐘文澤身體前傾,目光與之對視。
“龍四造船廠讓給我吧。”
鄧家勇無比直白的說到:“我愿意在你們收購的基礎上多出兩百萬來,以表感謝。”
為了龍四造船廠,鄧家勇不惜花費重金籠絡了高英培,精心設計了一番好戲嫁禍給龍四。
誰知道,龍四竟然給跑掉了。
這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造船廠對他而言意義重大,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盛世集團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