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Sir當著那么多媒體的面子誣陷鐘文澤的事情已經在輿論媒體上大肆發酵了,給我們ICAC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雖然鐘文澤放了杜Sir也沒有追究他的責任的意思,但是我建議,立刻停止杜天澤在廉署的工作與免除他的職務。”
他的語速再度快了一分:“我現在就派人去把他找回來,把他的事情捋清楚以后直接定罪處理掉。”
“李主任。”
鬼佬處長笑著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口:“你為咱們廉署的名聲著想我知道,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咱們的內部情況啊。”
他起身從辦公桌后繞了出來,拿過桌上的萬寶路煙盒來給李主任派了一支:
“杜Sir的手段雖然不對,但他到底是為了調查鐘文澤啊,所以急了點用錯了手段完全可以原諒。”
“再說了,杜Sir也是你的部下,又不是非常大的錯誤,能挽救的咱們還是盡力挽救一下嘛,畢竟,杜Sir也是個老面孔了。”
鬼佬處長三言兩語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個杜天澤后續的責任方面,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長官英明!”
李主任原地立正站立,擲地有聲的喊道:“長官心系下屬,讓我非常佩服。”
聽到這里。
李主任心里疑問更加濃郁了,但是他自然不會再繼續追問下去。
鬼佬處長這態度是要死保杜天澤了啊。
可問題是。
杜天澤以前好像也并不是屬于處長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啊?
現在竟然執意要保他?
“嗯。”
鬼佬處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李主任可以出去了。
李主任離開,順帶著把門帶上。
辦公室里只剩下鬼佬處長一人,三兩步回到辦公桌的座椅上。
快速的拿起桌上的電話來,撥通了寶利總警司那邊。
“艾伯特,怎么了?”
寶利總警司的聲音響起:“又出新的變故了?”
早不久。
艾伯特處長才給自己打了電話,說鐘文澤撕毀了提人的文件,并且還帶了句話:
杜天澤跟鐘文澤說了一些事情,獲得了某些證據。
這段話傳到寶利總警司耳中,讓他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正想著要怎么處理后續的情況呢,艾伯特這邊的電話又再度打了過來。
“鐘文澤把杜天澤放了!”
艾伯特處長的語速快了幾分:“就在剛才,鐘文澤打電話告訴李主任,人他已經放了。”
“又放了?”
寶利總警司聽到這里,眉頭一下子就皺在了一起:“這個鐘文澤,到底在搞什么東西啊!”
“一下子不放人,一下子又放了?”
“我覺得...”
艾伯特處長略作沉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杜天澤肯定跟鐘文澤說了什么,他們雙方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所以鐘文澤這才放了他!”
“……”
寶利總警司聽到這里,整個人的呼吸都重了一分。
艾伯特處長也沒有發現寶利的變化,隨意的擺了擺手,對著話筒說到:
“好了我的老朋友,你不是要保杜天澤么,人現在已經放出來了就行了。”
“雖然這個人不是我親手救出來的,但我還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下次記得請我喝酒。”
“嗯嗯,好。”
寶利總警司心不在焉的應了兩句,隨即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搞什么鬼?”
艾伯特處長拿著掛斷的電話,無奈的聳了聳肩:“寶利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電話這頭。
寶利總警司掛斷電話以后,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拿過邊上的雪茄,大口大口的吸著。
他的腦海里,一直就在琢磨著鐘文澤讓李主任帶回來的話:
我從杜天澤這里得到了點東西。
鐘文澤從杜天澤那里得到了什么?杜天澤到底跟鐘文澤說了什么,這才讓鐘文澤放了他?!
FUCK!
寶利總警司思考了半天,掐著剛剛抽了兩口的雪茄用力碾滅在煙灰缸里,拉拽著外套腳步匆匆、頭也不回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