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秉承著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咱們問什么問題啊?”
阿祖同樣懵圈。
他其實也沒有明白過來:抓杜天澤回來做什么?咱們要從他嘴里得到什么?
很明顯。
鐘文澤耗費周轉的來這么一手操作,不可能只是為了追責杜天澤的誣陷構陷的責任。
“我來吧。”
鐘文澤笑著吐了口煙霧,示意他開始記錄:“杜天澤,構陷我的事情,誰在背后推波助瀾給你幫助的?”
頓了頓。
他又補充到:“也就是剛才要殺你的這個人。”
“寶利總警司。”
杜天澤這次是想明白了,沒有任何猶豫的就交代了:“他找到的我,讓我針對你。”
他又不是傻子,再加上他本就是廉署的人,一點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從他在咖啡店門口沒有下車就知道了,反偵察能力還是具備一點點的。
“你放我從警署離開以后,我跟寶利這個死鬼佬聯系了,他讓我去咖啡廳找他。”
“然后我就打車去了,誰知道那里早就埋伏好了那么多人,就等著我過去呢,如果不是你...”
說到這里。
他表情有些復雜的看著鐘文澤,沒有說話了。
如果不是鐘文澤趕到,那么他現在的下場就是在油桶里面待著,被水泥封灌住,開始了漫長的化石之旅。
“寶利?”
鐘文澤聞言重復了一句,倒也能接受這個結果,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倒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媽的!”
杜天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怒罵到:“這些鬼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給他們做狗,不管我就算了,還他媽的想殺了我,至于么?”
“呵呵。”
鐘文澤不屑的笑了笑,宛如看白癡一樣看著杜天澤:“你還在以為寶利安排人殺你,只是為了不被我咬上?”
“不然?”
杜天澤理所當然的看著他:“不是因為這個?”
“癡線。”
鐘文澤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腦袋:“多用腦袋想一想,如果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他犯得著興師動眾的殺你滅口么?”
“警隊里相互斗爭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這種事情你撲街也就撲街了,根本沒有后續的影響。”
“那他....”
杜天澤聽著鐘文澤的話,皺眉細細的思考了一下,好像確實也是那么一回事。
寶利不至于干掉自己滅口吧?
“傻佬!”
阿祖聽著他們的對話,一瞬間就回過味來了,不屑撇嘴罵道:
“寶利一開始根本就不想對付澤哥,他一開始想對付的人就是你啊!”
“他一開始就想對付你,調查一下你以后知道你對澤哥仇恨值很深,稍稍利用就讓你上鉤了。”
“哼。”
杜天澤聞言立刻冷哼反駁,露出一副我很睿智的表情來:“不可能的,我以前可是跟著鬼佬混的,既沒有得罪過寶利,也沒有查過鬼佬貪污,他對付我做什么。”
是的。
杜天澤在廉署“兢兢業業”的刻苦工作著,對于反腐的案子極其賣力。
但他都是很有選擇性的。
凡是任何跟鬼佬有關的貪污案,他一概不參與或者一概不差,讓別人去調查。
洋大人可不能得罪。
“說你是條狗,你還搖起尾巴來了?”
阿祖不屑的撇了撇嘴,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你沒有做過對付鬼佬的事情,不代表人家就不對付你。”
“如果鬼佬只是想對付我,他為什么不給你出謀劃策,反而一再催促你加快行動?”
鐘文澤斜眼看著杜天澤,發出反問:“再看你出事以后,鬼佬的舉動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