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利如果真的想撈你出來,為什么要指派廉署的一個主任來撈人呢?”
“如果真的想撈你,直接安排一個高級警司過來,不是直接就把你帶走了?”
“額..我....”
杜天澤嘴唇嚅囁沒了下文。
面對鐘文澤這連番發問,他自己也給不出反駁的理由了:
對啊。
寶利是總警司,如果他真的想撈自己,安排個高級警司過來,絕對比廉署的主任要有效的多啊!
“寶利安排李主任過來提你,無非就是想激怒我而已,利用我的急性子,非但不放人,反而會在你誣陷我的案子上加重處理。”
鐘文澤說出了最后的結果,說出了后面的劇本來:“你被追責坐監,然后在監獄里被同監舍的犯人殺死,這就是最終的結局了。”
他一攤手:“誰知道我并沒有上鉤,反而把你放了,所以寶利只能換個方法做掉你了,就是這么簡單。”
“不管怎么樣,你都是難逃一個死字,一開始,他找上你的時候,你臉上就寫著一個死字了。”
“……”
杜天澤表情立刻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在心里快速的斟酌了一番以后,抬頭看著鐘文澤:
“你知道這么多,你幫我,你想知道什么,你問我,我絕對什么都配合你。”
簡單的思考以后,杜天澤這才大夢初醒。
鐘文澤說的不錯:
寶利一開始就是想做掉自己,所以這才找到自己給予他幫助對付鐘文澤的假象,想假借鐘文澤之手除掉自己。
“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阿祖看著杜天澤的樣子,算是看透了,這貨現在把鐘文澤當成了救命稻草:
“你仔細回憶回憶?”
“我他媽是真的不知道啊!”
杜天澤極度煩躁咬牙說到:“我跟寶利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啊,我跟他完全不熟,誰知道他為什么要做掉我!”
他煩躁拽了拽頭發,心煩意亂的摸過鐘文澤的香煙來點上:“我現在人都麻了!”
“一點都沒有?”
鐘文澤伸手抽出一個卷宗來丟在杜天澤的面前:“一年前葛柏的案子,寶利移交給你們的。”
“啊?”
杜天澤愣了一下:“葛柏的案子?有什么問題嗎?”
他伸手抽出卷宗來,仔細看了看繼而無比肯定的說到:“這個案子沒有問題,葛柏也不是他們的人。”
他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語氣越發的肯定:“而且,當初這個葛柏的案子,就是他手下的人移交給我們的,案卷里都有記錄的。”
“你也知道,廉署雖然是獨立機構,說是誰都查,但是我們一般不會去查鬼佬的。”
“嗯。”
鐘文澤點了點頭。
他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廉署一般情況確實不會去招惹鬼佬的。
廉署里只要是個帶腦子的人,就不會去查跟鬼佬有關的貪污案。
“那葛柏女兒失蹤案呢?”
鐘文澤再度丟出了一個文件過去:“我跟你說過的,昨天葛柏的前妻劉艷艷過來報案,她女兒葛婷失蹤了。”
這是鐘文澤唯一能查到的杜天澤跟寶利兩人之間有間接性接觸的案子了。
他們兩人之間,只有一個葛柏案。
“她女兒失蹤,我怎么知道啊?一年前的案子了,我他媽的怎么...”
杜天澤頓時倍感委屈,為自己辯解著,說著說著,他似乎是想起來什么了,語氣停頓。
原本手指夾著香煙的手指也僵硬在了空中。
他眼珠子瞪大,目光死死的盯著失蹤案的卷宗。
準確來說。
他的目光是盯著卷宗里的照片。
卷宗文件的最上方,一張小孩的照片擺在了那里,正是這次失蹤的小孩葛婷。
“我知道了!”
杜天澤伸手攥著葛婷的照片,語速快速的說到:“我他媽的想起來了。”
他此刻非常激動,嘴巴里唾沫橫飛,指著照片:“一周前,一周前我還見過這個小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