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仔咬了咬牙,重重的喘了口粗氣,一臉的不服但是又不敢說。
眼前這個撲街差佬,比自己還要狂。
“不敢說話就不要說話。”
阿祖的語氣重了幾分,冷聲道:“犯了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怎么?這個道理你干爹沒有告訴過你嗎?”
“在這個社會上,出來混,最講究的就是人脈,要有關系有后臺。”
“就你這樣的,大炮筒一個,死定了啊!”
繼而。
阿祖猛地抬起右腳,直接踹在了東莞仔的腹部,力道十足發出沉重的肉體碰撞聲。
東莞仔的反應速度很快。
但是阿祖比他更快。
在東莞仔下意識的抬起雙手交疊格擋在胸前的時候,碩大的鞋底已經飛到自己的跟前。
“嘭!”
東莞仔在這巨大的沖擊力下,雙腳抓地不穩,整個人直接凌空飛起,在空中倒飛一段距離后落地,巨大的力道并沒有卸去,推動著他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東莞仔手腳并用,半個身子進入池塘里,差點滾了進去,伸手堪堪抓住岸邊的雜草這才停住。
他臉色羞紅,憤怒的抓著雜草發力把自己帶了回來,快速的爬了起來。
“草!”
東莞仔咬牙怒吼一聲,就要往前沖,但是胃里傳來翻江倒海的感覺,夾雜著一陣疼痛,讓他壓根就難以發力。
“做掉一個差佬,就以為自己很牛了啊?”
阿祖不屑的冷哼一聲,把點三八揣回后腰,看也不看東莞仔:
“你看,遇到我這種人,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你說,如果我用槍的話,你會一百萬種死法。”
“做掉我?你有那個資格嗎!”
阿祖這個人,要說性格,那絕對也是數一數二的傲氣,沒辦法。
他有那個資本,此刻在東莞仔面前,鋒芒畢露銳利無比。
繼而。
阿祖伸手一指優哉游哉翹著二郎腿、自始至終都沒有往這邊看的鐘文澤:
“看到我澤哥了嗎?人家這才叫做事低調。”
“多看看多學學!”
“哪像你,做了個差佬就以為自己全港島第一了啊?就你這樣的炮筒,等著撲街吧你!”
“誒!低調低調。”
鐘文澤把手里抽完的香煙煙蒂彈射進池塘里,煙蒂入水,以它為中心,在水面上激蕩起一連串的漣漪來:
“阿祖啊,你幫樂少管教管教他的干兒子,稍微管教一下就差不多就行了。”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們是差人,不是社團的古惑仔,能跟他們做事一樣么?做人做事說話都要有禮貌講道理的。”
頓了頓。
鐘文澤的語氣又高了一分,歪頭看著臉色陰沉的樂少,齜牙笑道:“剛才樂少說什么來著?我鐘文澤踩過界?”
一口皓白的牙齒,很是顯眼。
“是。”
樂少瞇眼,目光冷冷的盯著鐘文澤:“細佬,不要以為你穿了這身皮,你就覺得自己好威了。”
“有本事你今天把我打死在這里,沒這個本事,你看我怎么扒你的皮。”
這會。
樂少是真的生氣了。
他樂少縱橫江湖這么多年,哪些風浪沒有經歷過?
就說社團內部。
他的這個話事人的位置怎么搶到的?
在河邊用石頭把上一個話事人的腦殼敲爛,然后搶過來的。
手底下。
那也是掌管著相當多的小弟。
再說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