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少在聽到這句話以后,整個人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的肌肉都跟著顫抖了一下,驚訝的表情顯露與臉上,巨震:
“不可能,寶利....”
寶利、托馬斯的事情,他聽過,有所耳聞,只知道這兩個人牽扯到一個案子,死了。
但是。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死的。
現在。
從阿祖嘴里說出來,是鐘文澤做掉的,這讓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東莞仔更是一臉愕然。
“哼!”
阿祖很滿意樂少的反應,冷笑一聲:“在澤哥面前有什么不可能的。”
“哪怕他是總警司,那該死了還是得死了,如同喝水一般簡單,毫無波瀾的,不像你們,做掉一個差佬,能嘚瑟一輩子。”
“現在,你再把剛才的那句話重復一遍?”
他徒然提氣,沖著樂少咆哮到:“大聲告訴我,踩過界,會不會死人!”
“我....”
樂少臉色鐵青,咬牙盯著阿祖,硬是沒有說出下一句話來。
“樂少。”
鐘文澤伸手一指旁邊的折疊凳:“現在,我鐘文澤有資格跟你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樂少深呼吸一口,大跨步折返回去,拉開凳子坐下,摸出兜里的香煙來,點上大口大口的吸著。
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了里面。
搞了半天。
自己在警署的大靠山,竟然被鐘文澤給做掉了,你媽的,真是個喪門星。
“其實今天來找你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鐘文澤彎腰坐了下來,伸手拿過樂少的魚竿,把魚鉤拉了上來,重新勾上一個誘餌在魚鉤上,拋下水中:
“今天的對話核心內容是和聯勝話事人的位置。”
“話事人?”
樂少被觸及神經,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鐘文澤:“你什么意思?”
“沒意思。”
鐘文澤手掌很穩的把持著魚竿,一動不動:“話事人的位置,給吉米坐。”
“給吉米?”
樂少瞇眼叼著香煙,香煙隨著他說話的嘴唇動而跟著顫抖:
“笑話,話事人的位置,我樂少坐定了,你鐘文澤幫他,也沒可能的!”
“樂少,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啊。”
鐘文澤微微側頭看向樂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我是來通知你的。”
“單方面通知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行啊。”
樂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笑著點了點頭:“通知我是嗎?我樂少謝謝你的通知。”
就在這時。
鐘文澤手里的魚竿忽然動了起來。
魚線被拉拽,在水面上蕩漾出一圈圈漣漪來。
“誒!”
鐘文澤抓著魚竿,開始往外帶:“魚來了。”
他一邊收鉤,繼續說到:“樂少,你說你都多大年紀的人了,怎么對權力這么貪戀呢?”
“吉米現在生意做得多大的,在生意上,他最大的合作伙伴徐先生在支持他。”
“在勢力上,和聯勝現在多少人跟在吉米后面吃飯啊?你跟他搶話事人的位置?”
“你搶不贏的,我奉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識相點好,急流勇退,還能落個好名聲。”
“哼!”
樂少冷眼剜了鐘文澤一眼,按著膝蓋起身,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