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仔咬了咬牙:“他消失了。”
“冚家鏟!”
樂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你們這么多人,這么多人啊,還看不住一個人?”
“沒有,徐生不見了!”
東莞仔張嘴解釋了起來:“阿武把棺材從棺材鋪里面運了出去,但是最后棺材里只有肥榮,沒有見到徐生這個人。”
“不可能!”
樂少直接一揮手,不相信他的話。
“肯定是阿武把徐生藏起來了。”
東莞仔只能繼續往下解釋著:“我們都在巷子里跟吉米的人正面廝殺,被他的人纏住了也走不了,阿武他一個人在棺材鋪。”
在這一點上,東莞仔還是選擇了避重就輕。
東莞仔作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這件事其實與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自仗著在棺材鋪里安排了十來個馬仔負責看守徐生,事情肯定萬無一失。
所以。
當時他自己是有掉以輕心的,在巷子里與吉米的人糾纏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分出馬仔去留意棺材鋪的情況。
頓了頓。
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說法好像有點有氣無力,連忙補充到:
“這個撲街阿武的戰斗力不弱的,他一個人,就一個人就橫掃了我們的棺材鋪。”
“在他出來的時候,我帶著三個馬仔追了上去,在貨車車廂里混戰。”
“阿武他一個人,硬是把那三個馬仔給砍趴下了,我身上也中了好幾刀,這才把他砍翻。”
“原本我們是要去留下吉米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呼叫了鐘文澤。”
“鐘文澤早就帶人埋伏在附近呢,我們沒有辦法收拾殘局,帶著能跑的兄弟們跑路了。”
眾所皆知。
出了事情的時候,除了往別人身上甩鍋推卸責任以外,還可以往對手的身上甩鍋。
把對手說的強一點,現場的情況說的再復雜一點,那就會顯得自己的責任沒有那么重。
畢竟。
對手很強。
我沒把事情辦好,你也不能怪我的啊對不對。
“行了。”
樂少聽到這里,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也非常難得的沒有指責東莞仔:
“你先帶著這些人回社團吧,該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回頭再安排人去警署打點一下,把能弄出來的人都弄出來。”
“啊?”
東莞仔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去打點他們?”
“廢話。”
樂少沒好氣的罵道:“這個節骨眼上,這么多小弟在為你做事,你要是不處理打點后續的事情,誰還會再幫你賣命做事。”
說完。
他直接就掐斷了電話。
“冚家鏟!”
樂少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茶幾,一巴掌橫掃過去將茶幾上的東西打翻,七零八落。
他惡狠狠的咬著牙,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低聲咒罵到:
“大炮筒,沒腦子!”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這么多人蹲在那里,不但沒留住吉米,徐生還下落不明了?”
“徐生被吉米搶走了才對吧!”
對于東莞仔說的徐生下落不明,樂少自己是不相信的。
雖然他樂少自己不在現場,但是他腦海里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東莞仔現場指揮不利,造成了現場的場面失控,被吉米的人鉆了空子,轉移了徐生。
不然。
這么多人,怎么可能把徐生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