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人跟著他回轉去。
那名字叫陳滔的年輕人當前帶路,態度出奇的和煦,讓一路過來都自覺鄉下人進城的兄妹四人頗感溫暖。
而且有他帶著,兄妹四人第二次來到這花廳,待遇頓時不一樣了。
那剛才接待了他的管事看見這陳滔,當即站起身來,笑容滿面的樣子,“陳師兄可是把人找回來了?莫非確有其事?”
看見劉恒等人隨后進來,他頓知其事為真,當時便“哎呀”連聲,道:“誤會誤會!再也想不到諸位如此年輕,竟真的是師叔祖舉薦來的英才!”
于是在花廳內另外幾位管事和幾個似乎也是來報名的人驚訝的眼神中,一切手續就這么順理成章而又無比迅捷地辦完了。
而等到報名手續辦完,那陳滔卻只是輕飄飄地丟下一句,“所需費用,且掛到我賬上,改日一并結算。”
那管事卻賠著笑,道:“不急!不急!”又親自招呼門口候著的知客,命他們帶路前去安排給劉恒等人的客舍。
那陳滔卻只是擺擺手,道:“房間且安排下,打掃干凈,差他們候著就是了。”
轉首卻對劉恒道:“今日天色已晚,上了山也趕不上了。明天一早,我親自送四位上山參加測試,如何?”
劉恒能說什么,當然趕緊道謝。
又道:“我們兄妹出門時帶的錢不多,這筆錢怕是……”
那陳滔不等他說完,便已經擺手笑道:“不妨事,些許小錢,不足掛齒!”
等出了花廳,他又熱情地道:“諸位遠來此地,眼看天色不早,不如就由在下做東,為諸位接風洗塵,如何?”
劉恒愣了一下。
不為別的,主要是他覺得這位陳滔實在是太熱情了。
這些年來,劉恒做過乞丐賣過魚,見識過無數的鄙夷的目光,若說別的事情,他許不熟悉,但說到對人的觀察,卻是有著相當經驗的。
這陳滔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不但是望云山宗的入室弟子,而且出手亦是闊氣,想來家世應是不凡,而且從花廳內那位管事對他的態度就能夠看得出來,他似乎并不是很普通的那種入室弟子。
像這等樣人物,似乎實在是沒有理由對自己等人如此客氣,如此熱絡。
若說有,大概也只能是因為那道人當初的那封信?
不過劉恒只是推讓了一下,見他極為誠懇,也就不再推讓。
反正他們的確已經很餓了,反正他自覺自家兄妹幾個身上,并沒有什么值得陳滔這樣的人覬覦的東西。
于是他們坦然赴宴。
然后,劉恒很快就明白了他為什么如此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