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男性忍者異常禮貌,道:“我問一下,你們中,哪位是宇智波帶土?”
帶土愣了一下,然后道,“我是。”
男性忍者看向帶土,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道:“這是森山上忍想要交給你的信,還請收下。”
帶土看了看男性忍者那嚴肅的表情,本能的感覺不對,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信,反問道:“蕓姐……森山上忍呢?有事她為什么不親口來跟我說?”
男性忍者臉色一變,垂下眼簾,沉默起來。
看著對方的神態,帶土只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腦海“嗡”一下子,徹底亂了套,前所未有的驚慌感涌上心頭!
他睜大眼睛,大聲問道:“蕓姐姐呢?!
她去哪了!!!”
“帶土!”其他人察覺到了帶土語氣中的驚慌,腦海中將男性忍者跟帶土的對話過了一遍,心中也誕生出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男性忍者看著這群孩子那慌亂的目光,咬了咬牙,艱難道:“森山上忍,在砂隱村最后的臨死反撲下,光榮犧牲了。
身為感知忍者的她,曾指引了無數我方忍者安全逃離,但她本人卻不幸被敵人困住,被圍攻而死!
后來,我們再次組織兵力,將砂隱最后的反抗力量打廢……”
“什么!!!”宇智波姐妹倆驚呼!
“為什么?!”宇智波哲攥緊拳頭。
“蕓姐姐她……”琳眼中涌出淚水,喃喃著。
森山蕓,蕓姐姐,陣亡了!
帶土心頭涌上一股濃郁的悲傷,兩耳再也聽不到男性忍者后面的話語。
他看著男性忍者遞過來的信封,怔怔的接過!
看著信封表面那熟悉的字跡,一幕幕畫面從帶土腦海中閃過,那是他與森山蕓相處的歷程。
偷看女澡堂被追殺時,蠻橫的想要入住自己家時,穿著圍裙,哼著小曲做飯時,厲聲指責自己壞習慣時,溫柔的看著自己訓練時。
以及上個月,為自己操辦了一個完美的生日宴會時!
下一個瞬間,這些畫面轟然碎裂,化做點點滴滴的光點,消散不見!
這一刻,帶土揪心的疼。
他沒想到,戰爭的苦痛竟然如此輕易的降臨到了他身邊!
突然嗎?一點都不突然,這是每個忍者都要面對的宿命,人類的生命,就是這樣脆弱。
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接受啊!
帶土的雙眼一陣刺痛,他捂住眼睛,一下子坐倒在地,手里緊緊攥著森山蕓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帶土!”離他最近的琳趕忙扶住她,“你沒事吧。”
“那,我就先走了。”男性忍者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在琳的攙扶下,帶土緩緩站了起來,眼睛的疼痛感已經消去,他松開手,睜開眼,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流下。
“帶土,你……”宇智波哲看到對方的眼睛后,頓時驚呼一聲。
聽到宇智波哲的驚訝,帶土看向對方,從對方的眼睛里赫然看到自己眼睛中,兩枚黑色的勾玉正緩緩旋轉著。
“你開眼了!”宇智波哲將自己的后半句話說完。
“開眼……嗎!”帶土看著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的世界,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代價,為什么這么大!”
“沒事吧,帶土哥哥!”宇智波姐妹倆看出帶土狀態明顯不對,忍不住擔心道。
帶土沒有說話,將蕓姐姐留下的信打開,拿出里面的紙,自顧自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