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我沒有懷疑你。”羅伊摩挲著下巴,琢磨道,“這么說,劇幕里都在給我歌功頌德?”
“不全是…”亞貢強調道,“我寫的是偏向紀實類型的歌劇,著重強調的是怪物的殘忍和兇險,以及您高人一等的身手和膽識。”
“好吧…”獵魔人屈服了,弗爾泰斯特拒絕替獵魔人正名,那這位兼職編劇的做法會有一點點效果嗎?他認為可以一試。
“你知道我的住處,就在這兩天,讓你的兄弟把劇本送過來,我要親自過目。”
“沒問題,明天就送,還有一點授權費,二十奧倫,不成敬意!等劇目開播了,您也要過來賞臉湊個人氣。”
“很抱歉,那時候我已經離開維吉瑪。至于授權費,免了吧。”
“你要離開維吉瑪?”旁邊的特莉絲聞言瞪大了眸子,表情訝異,微微有些遺憾。
因為第一次見面就出了個丑,她一直沒敢再聯系這位年輕英俊的獵魔人。
但她心底的想法未曾改變,獵魔人跟術士有著相似的特質,比如同樣凄慘的童年。
卻又能帶給她一種與眾不多的新鮮感,區別于以前接觸過的所有男性、普通人以及術士。
尤其是想到他跟那位年長的女術士珊瑚關系匪淺,還求助過一位悲催的先女孩兒。
這種新奇感越發強烈。
年輕的女術士忍不住想進一步接觸,多了解一些他的信息,但現在看來沒有機會了。
就目前而言,兩人的關系僅僅算是點頭之交,她也不好過多詢問。
“再過一個周吧,美麗的女士…”獵魔人沖女術士爽朗一笑,“但我有種預感,我們遲早還會再見面。”
“希望如此…對了,羅伊還有件事拜托你,如果遇到杰洛特或者葉奈法,替我向他們問個好…”特莉絲俏皮地眨了眨淺藍的眸子。
……
“乖孩子,嘗嘗,你的最愛…”奧克斯正在庭院的馬廄里用柳枝吊著的胡蘿卜逗弄一匹棕色的馬兒。
馬兒并不高,但勝在身形健美、毛發油光、雙目黑亮有神,身側的馬鞍袋上還掛著一個青面獠牙的蝠翼魔頭顱標本。
面對致命的誘惑,馬兒表現得相當不屑,只是露出一口大白牙,一邊打著響鼻、甩動尾巴,沖奧克斯“噗呲噗呲”噴了一臉口水。
“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是誰把你從阿梅爾山脈拖回來的!?”
“敢欺負我的馬,你也不看看它的主人是誰?”羅伊沖過來一把從兜帽男手中搶走了胡蘿卜,湊到棕馬嘴邊。
與之前的愛答不理的狀況形成鮮明的對比,棕馬伸出濕乎乎的舌頭親熱地舔了舔羅伊的手掌,然后乖乖聽話地啃起了胡蘿卜。
它呼嚕呼嚕啃得歡快,馬鞍袋里又鉆出一個毛茸茸的小家伙,喵喵叫的歌爾芬爬到了維爾特脖子上,拽住它的鬃毛,癡癡地看著自家主人。
獵魔人朝它伸出了指頭,歌爾芬立即跳上他的手背,再順著肩膀爬到他腦袋后的兜帽里安了窩。
“抱歉,歌爾芬,現在沒有小魚干,待會兒給你買。”
旁邊奧克斯看了一陣,不屑地“嗤”了一聲。“多么不負責任的主人,不如把它們送給我。”
羅伊湊到棕馬脖子邊耳語了一句,它立刻調轉馬頭,將屁股對準了奧克斯。
扭了扭。
“一匹馬,居然敢侮辱我!?”
奧克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最后還是歸于平靜,“不值得跟一個畜生計較。話說回來,小鬼,手上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差不多…”羅伊撫摸著馬脖子看了看鐵匠鋪的方向,“就等貝連迦爾和雷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