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巨龍滅絕之前,拜龍教祭司用防腐工具處理了大批信徒。讓他們靈魂被束縛在軀殼里,跟他們信仰的巨龍相連。根據他們的教義,當巨龍歸來時,這群沉眠的信徒就會復活變為亡靈。”
“圣地鎮被毀,正是巨龍回歸的征兆。”
“難怪…”羅伊和弗里恩都恍然大悟,奧杜因在圣地鎮露了頭,因此荒瀑神殿的尸鬼才會復活!
“那最里面那頭諾德尸鬼霸主又是什么身份?”
“這點我也不清楚,需要花時間研究。”法仁加搖頭,“現在嘛,正所謂勞逸結合。我建議你們去敕旗母馬客棧喝上幾杯,訂幾個房間,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再做點愛做的事…”
“等幾天再過來。”
……
雪漫城曠野區,敕旗母馬客棧。
客棧大廳的布置充滿了諾德人的粗獷風格。
中央一堆篝火熊熊燃燒,天花板白象牙雕琢的燭臺輕輕搖曳。
酒吧柜臺前獵魔人目光掃過眾人——火光照亮圍繞篝火的前來買醉的雪漫居民,有男有女,大部分披著披風,穿戴有一定年頭的結實皮甲。
諾德人尚武之風濃郁,哪怕是酒客身上或多或少都掌握了一個兩個戰斗技能,平均屬性能達到七點,超出另一個世界的平民。
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在支撐天花板的木柱子下,有的緊密圍成一個半圓,沖對方干杯、慶祝。
白花花的酒水浸濕男人們濃密的胡須,滑落在地。
一股帶著蜂蜜甜香的酒味兒彌漫到大廳中,熏人欲醉。
而零星的幾個女人隨著吟游詩人米爾凱富有磁性的歌喉,
在《好戰年代》的旋律下。
隨意地扭動身體,盡情發泄。
獵魔人注意到詩人手中撥弄的樂器與原來世界流傳最廣魯特琴一模一樣。
藝術果然有穿越時空的共通之處。
“呼…舒服!”弗里恩抱起酒瓶灌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水,收回釘在緊身布衣彰顯出凹凸有致身材的老板娘胸口的目光。
質樸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腦子里被龍語塞滿,鼓脹欲裂的感覺總算消減了一些,同時心情也變得更加活躍,不由沖著身邊人傾述肺腑之言,
“金眼兄弟,咱們一起躲過黑龍,殺過亡靈,有著過命的交情,可我對你的了解實在有限。除了知道你的身手了得外,對別的信息一無所知…比如你究竟從哪兒來啊?”
龍裔盯著獵魔人,后者嘴唇動了幾下。
而阿維爾摘下帽子,擦了擦臉上熱汗。
“他說他來自于泰姆瑞爾以外的國家…”
“你怎么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在語言方面有點天分,我大致能推測出他的語義。這個問題我正好跟他聊過。”
羅伊非常配合地點頭。
弗里恩頓時瞪大了眼,事情也該講究先來后到吧,這家伙晚來那么多天,卻比自己更了解金眼,臉上不由浮現一絲不甘。
“不是泰姆瑞爾,又是哪兒了?阿卡維亞、紅衛人的家鄉尤庫達?”
“都不是…他來自于一個叫做…額…諾維格瑞的地方,”阿維爾眼中也射出一絲驚奇之色,“比雪漫城更為繁華,那邊有一個巨大的港口,每天數十艘大船來來往往,吞吐貨物。”
“我就說嘛,憑金眼這份氣度,絕不是什么鄉下小地方來的。那他以前是干啥的呢?幫我問問,伙計。”
阿維爾嘗了口盤子里的酥軟的烤土豆,“他說,他以前是一位雇傭兵,專門接受委托,比如殺死怪物,比如破解謎題,兼職…額、經營著一家孤兒院,可惜后來在一次委托途中遭到同類暗害,被放逐到了天際省。天際省距離他的家鄉路途遙遠,返回遙遙無期。”
“抱歉,金眼,我才知道你的經歷如此坎坷。”弗里恩嘆息了一聲,“不過孤兒院,可真是酷啊!像我,能把自己和未來的老婆孩子養活,就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