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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秀才文氣降臨,說明中了,三人結伴去前面的酒樓,陸文請客,叫了一桌子酒菜,吃飽喝足之后,各自回房,早早入睡。
次日,江都縣衙!
張柬之心神不寧,今日是府試放榜的日子,他早早派了人看榜,一有消息,即刻來報,眼見已經過了放榜的時間,再估算著路程,不禁負手,來回踱步。
“稟堂尊,有您的故人之后求見!”
突然堂下有差役來報。
“哦?可說了是何人?”
張柬之老眉一擰。
差役道:“這……那人二十來歲,說他姓李,匯報上去,堂尊自然知曉。”
“快請!”
張柬之猛然神色一變。
“是,堂尊!”
那差役施禮離去。
不片刻,一名身著青衫,腰挎寶劍的青年人大步走來。
“哈哈,元芳,老夫就知道是你!”
張柬之哈哈一笑。
李元芳抱拳道:“見過孟將(張柬之表字)公!”
“誒,不必客氣!”
張柬之拉住李元芳,問道:“懷英(狄仁杰表字)兄身體如何?”
李元芳笑道:“義父安好,倒是孟將公面有浮躁之意,可是為今日放榜之事心神不寧?”
“呵~~”
張柬之呵的一笑:“確是有些,不過此事也不是老夫能操心的,候著消息便是,倒是你,身為朝廷的千牛備身,不在洛陽隨駕,微服來江都做什么?”
“請孟將公借一步說話!”
李元芳壓低聲音道。
張柬之把李元芳引入屋內。
李元芳從懷里取出一面金牌示之。
“臣躬請圣安!”
張柬之立刻一整衣冠,下跪施禮。
這面金牌,是宮中御賜金牌,持牌者代皇帝行走天下,等同于欽差,見金牌如見皇帝。
“圣躬安!”
李元芳雄軀筆挺,負手道。
張柬之這才起身,問道:“元芳身負欽命?”
李元芳道:“近幾年來,兩淮鹽稅逐年遞減,但戶部帳目并無差錯,義父身為度支郎中,自然要查明,他老人家懷疑是有鹽商與兩淮轉運使私相勾結,侵吞鹽稅,故向皇后請秘旨,薦我來揚州調查此事,還望孟將公莫要聲張,這是義父托我帶來的信。”
說著,取了封信奉給張柬之。
張柬之撕開火漆,當場看了起來,隨即端起燭臺,把信燒成了灰燼,才道:“若是情況屬實,年減稅銀百萬兩,確是觸目驚心,元芳盡可放手施為,老夫全力配合!”
“老爺,老爺,名單下來啦!”
這時,張柬之派去揚州看榜的長隨回來了,在外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