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應該啊!
他曾一度以為是練功出了岔子,結果真氣陰陽平衡,狀態好的不能再好,他實在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吁~~”
這時,蔣方長長吁了口氣道:“練兵三月,終究要見真章啦,唯愿一戰功成也!”
蕭業把心思拋下,勸道:“蔣郎不必多想,府試你未考中,并非才具不如人,一是名額有限,兩千余童生只取十人,再扣掉六個案首,等于只取四人,即便是我與陸郎,都沒有必中的把握,中與不中,其實只是一線之差,而江南道的鄉試取一百三十人,十四個府的應屆考生僅四百二十人,再加上往屆秀才,不會超過三千人,扣除兩屆以上心氣早失者,真正能與我等對手考的,撐死一千五百人,難度相應降了很多。
二是蔣郎受家境所限,先天不足,但這三個月來,陸家藏書任我等翻閱,補上了諸多不足之處,又有不間斷作了不下千余題,難道蔣郎還沒有把握?”
陸府的藏書量之巨令人嘆為觀止,其中還有很多珍本古籍,比如陸機陸云兄弟的著作,陸遜注解五經,陸曄陸始的大量文章,甚至還有在東晉南朝時期,與吳郡陸氏并稱的顧張朱三姓名人的文章,這在外面都是看不到的,在蕭業眼里就如珍寶一樣,瘋狂的汲取。
畢竟在這個世界,知識可以化為文氣歸于己身,是實實在在的力量,讓蕭業直呼不虛此行,甚至都差點忘了來陸府的目地。
哈~~“
張檢哈的一笑:“不說這些掃興的話,值此良辰美景,不如各自賦詩一首,如何?”
“嗯?”
張玉美眸微亮,俏面含羞,卻是大膽的看向蕭業,眸中滿是期待之意。
她已經知道家里有玉成自己與蕭業的意思了,為了今次的出行,她特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十四歲的小娘,雖姿容風韻不及巧娘,卻干凈爽利,一襲湖水綠薄衫,襯托著含苞欲放的身體,鵝蛋臉又帶上了幾分端莊,縱然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
陳子昂夫妻會意的相視一眼,正要說話,王氏卻是驚呼一聲:“后面有船追上來了!”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
就見一艘三十丈的大船,張滿風帆,槳櫓全開,全力沖來,帆上懸掛著一面碩大的史字旗幟。
甚至蕭業眼力強勁,能看到望樓上史進嘴角的森森笑容。
“該死的,他就不怕雙雙撞沉?”
張檢氣急敗壞。
“快閃,快閃!”
“降帆,降帆!”
底下的船工已經亂了,厲聲呼喝。
船只在江水中急轉舵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水流有持續向一個方向的推力,只有先把速度降下來,才能安然轉舵,可這樣一來,氣勢就弱了,此消彼漲之下,史進氣勢將大增。
不要小看一增一減,擱在考場上,就是心氣,考場如戰場,都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心氣不足,沒了必中的氣勢,哪里能不影響發揮?
蕭業一再提起兩屆以上的考生心氣不足,成了考場老油子,正是這個原因。
事實上,這也是有根據的,古代狀元的資料不全,暫時不說,就以現代高考為例,各省的高考狀元,哪個不是應屆生?
往屆生只求考上,并沒有斬將奪旗,一舉登頂的心氣。
再以大企業,大公司來說,基本上引進人才靠校招,很少在社會上招往屆畢業生,難道他們不知道應屆生經驗不足的缺陷?
顯然,他們看重的不是工作經驗,而是初出茅廬的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