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業丹田中的真元,不僅僅是如鉛似汞,更是稠密如漿。
如果把渡過二劫視為筑基,又劃為前中后三個階段的話,蕭業已經穩居中期。
真元質量越高,修行速度就越慢,就如蘇月兒,自小修行,十年苦功,也不過區區三劫,這并不是她資質不行,而是靈氣入體,需要不斷的搬鉛運汞,淬煉打磨,調和陰陽,去蕪存菁,這是水磨工夫,沒有捷徑可走。
雖然國術的內外八字,可以替代搬鉛運汞,詠嘆讀書法可以震蕩真元,甚至站樁會有靈氣凝結成天花,片片墜落,但蕭業是散修,沒有山門支持,沒有洞天福地提供濃郁的靈氣,僅僅吐納游離于天地間的零散靈氣,依然感覺修行速度慢如蝸牛。
不過與巧娘的神魂媾和,讓他的修行速度大為提升,彌補了缺乏洞天福地的遺憾。
另在月前,蕭業又收到了一筆版稅,只有一千五百兩,這也是最后一筆了,因為市面上出現了大量的盜版西廂記,還有人連盜版都舍不得買,借來書,自己抄!
這日,突有一個驚悚的消息傳來,皇帝在朝堂放言,我以天下與韋玄貞,何不可!而惜侍中邪?
太后大怒,將皇帝廢為廬陵王,立次子李旦為帝,臨朝稱制,改年號文明,立李旦正妃劉氏為皇后、長子李成器為皇太子。
政局的劇烈動蕩,讓人心里不安,張柬之也沒閑心去理會史家了,而蕭業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找到張檢。
“妹夫怎么來了?”
訂了婚,張檢也不拿蕭業當外人,直接稱妹夫。
“二舅哥,借一步說話!”
蕭業把張檢拉到僻靜處,問道:“二舅哥可有信得過的人手?要絕對信任,還要口風嚴。”
“倒是有幾個!”
張檢點頭道。
蕭業道:“你讓他們在東來揚州的官道上,開個茶水鋪,一旦有名為李敬業的人經過,速報與我。”
“李敬業何許人也?是蕭郎的仇家?”
張檢不解道。
蕭業神色凝重道:“二舅哥先別問那么多,總之按我說的去辦,絕對不能出差池。”
“好,我現在去安排!”
張檢也不追問緣由,匆匆而去,很快就安排人手,去揚州城外的官道上,開了家茶水鋪。
一個月后,張檢傳來消息,有驛車下來幾個漢子,喝著茶水閑聊,其中一人正是李敬業。
“二舅哥,你可信我?”
蕭業肅容問道。
“信,自然信!”
張檢不假思索道。
蕭業道:“揚州將有大事發生,張家在城外的產業人手,應盡快撤往建康,最好伯父伯母與表嫂也過去。”
“到底出了何事?”
張檢問道。
蕭業擺擺手道:“我現在不能說,過幾日你就清楚,我還得去陸府通知陸文,你趕緊!”
“行,那我去見父親!”
張檢面色一陣變幻,最終選擇了信任蕭業,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