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發神威,叛軍大敗,今日不會再來攻城了。”
蕭業笑著點了點頭。
蘇月兒笑道:“蕭郎立下奇功,今后前程無量,妾先給蕭郎道喜啦。”
“此時尚言之過早!”
蕭業擺了擺手,便道:“蘇姑娘,今夜能否與我出城一趟?”
“何事?”
蘇月兒訝道。
蕭業把打算勸降鐵無痕一事道出。
蘇月兒沉吟道:“兵者,非一人之事,既便蕭郎與鐵無痕有交往,妾本也不贊成去勸降,不過既有紫姑顯靈,應能多出幾分把握,也罷,妾今夜就隨蕭郎闖一闖敵營。”
杜氏瞥了眼蘇月兒,還有殷殷,她能覺察出來兩女對蕭業的心意,她無所謂,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也就是蕭巖生前碌碌無為,才只有她一個妻子,只是想到既將嫁進來的張玉,又暗暗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業兒長大了,由他自己拿主意。’
萬般思緒,只化作一句:“業兒,你先去洗一下吧,晚上吃個飯再走。”
“嗯,是該洗洗了!”
蕭業看了看自己,雖然渡了第一劫,就是無垢之身,可是連續鏖戰,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泥,甚至戰事激烈時,不小心沾著了金汁,腥臭難聞,于是快步回了自己小樓。
殷殷猶豫著,要不要幫蕭業洗浴,她既怕被蕭業拒絕,又擔心給杜氏留下不好的印象,苦追蕭業而不可得,她的心態變得卑微起來。
這時,杜氏給她打了個眼色。
殷殷領會了,頓時俏面一紅,羞喜道:“我去準備一下!”
隨即去往自己的小樓。
其實杜氏只是覺得,蕭業是解元公,又是家里的唯一男人,洗浴怎能沒人伺候?蘇月兒身份高,殷殷身份較低,去服侍蕭業正是合適。
京兆杜氏曾是關中大族,全盛時,排場不下于王候,甚至族中貴人噓噓時,都有專門的把尿婢女侍候,雖然京兆杜氏早已衰微,但杜氏骨子里,對祖上的榮光是極為向往的。
浸泡在熱水中,蕭業渾身說不出的放松,哪怕他是二劫修士,接連兩天兩夜都為守城波奔,精神上也疲累不堪。
“吱呀~~”
正當他微瞇著雙眸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殷殷姑娘,你怎么來了?”
蕭業能聽出殷殷的腳步聲,本能的雙手往下一捂。
“嘻嘻~~”
殷殷得意的笑道:“是嬸嬸讓妾來服侍蕭郎沐浴的,蕭郎那么緊張干嘛,妾又不會吃了你,放松點,蕭郎什么都不用做,交給妾來就好了。”
“這……不合適吧?”
蕭業頗有些言不由衷。
“有什么不合適?難道蕭郎想讓妾給姊妹們笑話?再說是嬸嬸的意思,”
殷殷微嗔,來到蕭業背后,伸手入桶中,擰著熱布巾。
蕭業側頭一看,那藕白的手臂上,竟然是薄如蟬翼的紗衣!
臥草!
活色生香啊!
蕭業并不嫌棄殷殷出身于青樓,對殷殷的戒心也不如對蘇月兒那樣大,但是紫姑曾告誡他,如想凝超品金丹,在凝結之前不能破身,于是閉上了雙目,靜心凝神。
殷殷心里有些失落,不過能親手給蕭業洗浴,已經是個非常大的突破了,來日方長。
她中規中矩的給蕭業擦洗,并附帶師門秘傳的按摩手法,漸漸地,蕭業睡意上涌,靠在桶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