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可曾拜見過太后?”
“哎,不入朝廷,不知規矩之大,太后哪有那么容易見到,那些官員整日推托,直到使了不少銀子,才有人出來安排,大概在年前最后一次大朝會上,才有可能覲見太后。”
蘇悅的到來,明顯讓清規三人對蕭業誤會盡去,氣氛活躍起來。
蕭業與清規走前面聊著天,清漪、清波、蘇月兒與蘇悅走后面,談論著專屬于女兒家的話題,蘇悅則克制的在一邊聽著,盡量不發言。
蕭業暗暗冷笑,明擺著言多必失,他本打算摸蘇悅的底,蘇月兒卻打眼色制止,分明是有數了。
“清漪姑娘、清波姑娘,我和妹妹去給公子扯幾匹絹,你們先在前走吧,我們一會兒就趕過來。”
當路過一家綢緞時,久不言語的蘇悅突然道。
“那……我們在前面等你。”
清波本想一起進去,可蘇悅都把話摞下來了,只得勉強點了點頭,與清漪加快腳步,追上蕭業和清規。
蘇悅和蘇月兒默不作聲的進了綢緞莊,直接步向后屋,掌柜和伙計討好的施禮,顯然,這里是素心宗的又一處據點。
“師姐,你到底想怎樣?”
進了一間隱密的屋子,蘇月兒臉一沉道。
“撲哧!”
蘇悅一笑,聲音竟然變了,成了嬉蓮兒的聲音,說道:“我為師妹解圍,師妹怎還怪我?”
“哼!”
蘇月兒哼道:“師姐已經渡過了情劫,何必把手伸的太長?”
嬉蓮兒灼灼打量著蘇月兒,嘖嘖有聲:“真是看不出來啊,師妹霸占著蕭狀元,又搖身一變,化作男子,把那個叫做清波的女修迷的神魂顛峰,倒是好本事呢,事已至此,戲總要演完吧,師姐與那些蒼山宗的弟子不熟,只怕言多必失,不如咱們把身份對換一下,我扮作師妹,師妹扮作蘇悅?”
蘇月兒俏面一陣陰晴變幻,路遇清規師兄妹,確實出乎了她的意料。
如果嬉蓮兒不出現,她尚可含糊過去,可是嬉蓮兒扮作了蘇悅,就不得不考慮身份被揭穿的后果,等于被嬉蓮兒拖進坑里出不來了。
“師妹,時間不多了,莫要遲疑。”
嬉蓮兒催促。
“也罷,僅此一次!”
蘇月兒眸中現出一抹警告之色,就解起羅衫。
嬉蓮兒也開始脫衣服……
不片刻,二女從頭到腳,連發飾、帶裹胸、褻褲,襪子,全部更換了一遍,互相打量,均是看不出破綻,這也得益于素心宗神乎其神的化妝術,再配合少許幻術的妙用,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既便是最為親密的人,如果沒有最為親密的接觸,也很難分辨出端倪。
嬉蓮兒扮作的蘇月兒盈盈笑道:“兄長,別讓蕭郎他們久等了。”
“哼!”
蘇月兒哼了聲,自顧自的離去。
至于絹帛,交待下,自有人送上府。
很快的,二女追上蕭業等人。
蘇月兒恢復了蘇悅的妝扮,落在后面,嬉蓮兒毫不芥蒂的趕上前,伸手挽住蕭業,緊緊挨著,大半邊胸脯都貼了上去。
“誒?”
蕭業有些奇怪。
跟后面的正牌蘇月兒咬了咬嘴唇,眸中閃出一抹寒光。
看著嬉蓮兒堂而皇之的勾引蕭業,還是扮作她的模樣,她的心里,感受到了被橫刀奪愛的痛楚!
“蘇大家,影響不好!”
這時,蕭業輕推開嬉蓮兒,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