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兒美眸一亮,暗道就算扮的維妙維肖又如何,你根本不了解蕭郎是什么樣的人,區區色相就想勾引他?太小瞧他了。
嬉蓮兒面容微僵,堅持道:“不行,人人都知道妾是蕭郎的妻子,夫妻之間親近點又怎么了?”
蕭業心里升起了疑竇,蘇月兒雖然頗有妖女風范,但在人前,還是識大體的,不會讓自己為難,可這是怎么回事?再一聯想到莫名其妙出現的蘇悅,他的心里,有了個很大膽的猜測。
素心宗有三大妖女,蘇月兒、姒彩兒與嬉蓮兒,個個貌若天仙,才藝雙絕,蘇悅很可能就是姒彩兒或嬉蓮兒中的一個假扮。
剛剛蘇月兒與蘇悅消失了一段時間,既然蘇悅是假的,那偎著自己的蘇月兒也未必是真,說不定已經更換了身份!
蕭業轉頭細看。
容貌、妝扮、身段、聲音,一模一樣,甚至眼神都是同樣的款款深情,又帶著幾分妖女所獨有的狡黠。
蕭業細嗅了下鼻子。
香味……
蕭業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嬉蓮兒或姒彩兒,只能說,依稀是熟悉的蘇月兒的體香。
嬉蓮兒眸中,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得色。
她明白蕭業起了疑心,可那又怎樣呢?
雖然素心宗三大妖女個個心高氣傲,不可能使用同款香料,甚至會有意識的區別開來,但她們修煉的,都是大接引訣,有共同之處。
而且嬉蓮兒與蘇月兒的衣物更換的非常徹底,本身就帶上了蘇月兒的體香,她又刻意收斂自己的體香,她有信心,在體味上不會有破綻。
不過蕭業與蘇月兒相處超過一年,雖然不能完全視為枕邊人,卻也時常同床共寢,近段日子以來,每晚又在一起以花藥修煉,二人有很多獨屬于彼此間的秘密。
蕭業突然小聲問道:“蘇大家,貴宗可有法子能讓人避孕?”
“哦?蕭郎又想著禍害哪家姑娘了?”
嬉蓮兒橫眼一瞥,還很不滿的輕掐了下蕭業的胳膊。
蘇月兒嘴角綻現出一抹笑容。
小騷蹄子,露餡了吧?
嬉蓮兒根本就不知道蕭業不能破身,問這種話,擺明了是試探,如果顧左右而言他,很有可能含糊過去,可是她自作聰明,被帶進了溝里,只能說活該。
不要以為嬉蓮兒只是單純的勾引蕭業,因涉及渡劫,可試為二女之間的戰爭,以蕭業為戰場,嬉蓮兒勝了,對蘇月兒的傷害會非常大,反之,如蕭業抵受住誘惑,也會相應的撕裂嬉蓮兒的道心。
其中的兇險不足以向外人道之。
蕭業微微一笑,不再說話,甚至任由嬉蓮兒偎著自己。
當然,他并沒有沾便宜的心思,最難消受美人恩的道理他是懂的,主要還是想弄清楚這幾個女人到底要做什么,而且當街把人推開,好象也不合適。
不過蕭業的胳膊仍是往回縮了縮,避免挨著那軟乎乎。
嬉蓮兒心里格登一下!
該死的!
露餡了!
就知道,這種問題不安好心!
但是轉念一想,蕭業是通過與蘇月兒之間不為人知的秘密才窺破了自己,只要找到機會把蘇月兒拉開,再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依然分不清誰真誰假。
‘此事,還得著落在他們身上!’
嬉蓮兒妙眸一瞥清規。
蘇月兒正得意的時候,突然一陣香風襲來,清波主動拐上了自己的胳膊,眸光堅定大膽,很明顯,清波賴上了自己,不由暗暗叫苦。
可是她沒法把清波推開,身形微僵之后,帶上勉強的笑容,偏偏清波以為蘇悅默許了,心情大好,近乎于摸底般的問話,讓蘇月兒苦不堪言。
另蘇月兒沒留意到的是,嬉蓮兒正傾聽著她與清波的交談,并琢磨分析,不時現出會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