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剛一出府,就背后蒙了一層白毛汗,只見府邸已經被數萬兵馬團團圍住,那數百領軍大將,個個法力超群,其中包括李建成曾經的下屬薛萬徹和馮立。
薛萬徹一步邁前,大喝道:“隱太子為何不恭迎御駕?”
“太子魂體欠安,臣代太子恭迎圣駕!”
李元吉看見這二人,內心惱火,卻不得不施禮下拜。
李弘與裴皇后端坐車內,并不出聲。
馮立心里了然,冷笑拱手:“陛下,隱太子避而不見,必圖謀不軌,臣請旨,入府揖拿!”
“準!”
李弘的聲音傳出。
“陛下!”
李元吉急的大叫,但是讓他反抗他還真的不敢,連太宗都非李弘之敵,他只是受了惡謚的藩王,連薛萬徹與馮立都不如。
李弘道:“刺王乃隱太子同黨,拿下!”
幾名甲士上前,把李元吉撲倒,捆上縛龍索,這是專用于鎮壓皇室宗親,是李弘的法力神通所化,連太宗見了都老老實實,更別提李元吉。
“起駕!”
有隨李弘殉死的老太監大喝。
兵甲擁著車駕,浩浩蕩蕩駛入府中,不片刻,就帶到了李建成施法的秘室。
“大膽,竟敢竊取下界龍氣,還不速速停手?”
尉遲恭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厲聲喝斥。
李建成已經到了關鍵時候,索性猛一咬牙,加快煉化。
車內突有一道金雷打出,轟的一聲,正中李建成心口,打飛出去,頓時魂體消散了大半。
“吱呀!”一聲,車門打開,李弘攜著裴皇后緩緩步出,一步步走到李建成身前,那十余條蛟蟒已被煉化的七七八八了,帶有絲絲縷縷的灰黑氣息。
李弘一把握住,眉頭一皺道:“隱太子,原來你已了魔,難怪敢于竊取陽間龍氣,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李建成心知已無幸理,他只想著掩護自己的后裔,于是慘笑道:“孤雖名為太子,卻形同囚徒,生不如死,想殺你就來啊,你的祖父在陽間殺了孤一次,陰間再被你殺一次,也算是圓滿了,有種就讓孤形神俱滅,不然孤早晚有一日,要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李弘眼里殺機漸現。
“陛下,且慢!”
這時,后面有個蒼老的聲音喝止,老態龍鐘的李淵在李世民的饞扶下,步履蹣跚趕來。
“孩兒見過高祖與太宗!”
李弘略一拱手。
裴皇后也微微福了一禮。
李淵求情道:“陛下啊,隱太子也是一時糊涂,能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饒他一命?”
“這……”
李弘有些遲疑,畢竟李淵是他的曾祖,雖然自古皇家無親情,但些許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給人看的,只是放了李建成與李元吉兄弟,將來或養虎為患。
裴皇后惱恨建成元吉兄弟竟然伙同人間余孽對付自己的愛子,心里殺機蕩漾,給李弘打了個眼色,便上前道:“高祖明鑒,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隱太子與齊王竊取下界龍氣,已是犯了大逆,若是今次放過的話,宗室或紛紛效仿。
本來下界的李唐江山已是風雨飄搖,倘若再有狼心狗肺之徒為逞私欲,不識大體,只怕大唐國滅,為時不遠,故請高祖見諒,不是曾孫媳婦不給您老人家情面,實是亂世將臨,須用重典,若有天譴,曾孫媳婦愿一力承擔!”
“哎~~”
李淵面色灰暗,他明白,裴皇后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無非是皇帝不好說話罷了,于是把哀求的目光轉投向李世民。
李世民默不作聲,在陽間,他一言九鼎,死后在陰間,只是太上皇之一,被圈養在興慶宮,出行會客都受到嚴格限制,一眾下屬也紛紛轉投他人,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