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二人忙不迭應下,但明顯有些緊張。
蕭業笑道:“其實也不是那么嚴重,你們看我,差點把右肅政臺一鍋端了,不還是好好的么,我有正事和你們說,我打算向太后表你倆為監察御史,你們可愿意?”
監察御史正八品,本來以他們令吏的身份,怕是一輩子都做不到正八品,再加上已經上了蕭業這條船,沒有退路了,只能跟隨蕭業一條路走到黑,于是猛一咬牙,雙雙拱手施禮:“卑職多謝大人提撥之恩!”
“好!”
蕭業點頭道:“現在有兩件事分派給你們,陳藩,你去清點臺獄的人數,把名錄與相關卷宗都取過來,張羽,麻煩你去一趟附馬府,把附馬請來。”
“是!”
二人施禮告退。
不片刻,陳藩拿來了名冊與卷宗。
臺獄里,關押有近五十人,看似人數不多,但臺獄不是關普通老百姓的,而是類似于大明的詔獄,沒點身份地位,都沒資格進來。
而且很多進來沒幾天就被折磨死,或者判了死刑,有近五十人,已經不少了。
蕭業一一翻看,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是含冤入獄,他打算為翻案。
當然,翻案也是有講究的,必須要事實證據確鑿,免得被太后抓住把柄。
時間緩緩流逝,一件件冤案,簡直是觸目驚心,要說刑偵手段,右肅政臺根本沒有,有很多案子也不是太后授意的,完全是御史們或為霸人家業,或為侵人妻女,把人抓進來,嚴刑拷打,定上罪名。
哪怕蕭業養氣功夫極深,也是看的怒火中燒。
“大人,附馬爺來了!”
這時,張羽在外喚道。
“附馬爺請進來!”
蕭業放下卷宗,喚道。
薛紹神色中帶著不安,任誰被叫到右肅政臺,都會胡思亂想。
“附馬爺,請坐!”
蕭業伸手示道。
薛紹在下首就坐,苦笑道:“不知蕭大人找我又是何事?”
蕭業直直看著薛紹,目光有如利刃,漸漸地,薛紹坐立不安了,不時擰擰脖子,或者手縮袖子里面互相摳來摳去。
一般來說,一個人的小動作越多,心理素質就越差,蕭業暗暗搖頭,難怪太后看不上薛紹,和他敢于謀反的大哥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遠。
蕭業放出才氣,布下結界,防止偷聽,這才道:“附馬爺,今日本官與你說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就算你出去四處宣揚,我也不會承認。”
薛紹意識到了嚴重性,忙道:“蕭大人直言便是,薛某自問口風甚緊。”
“如此甚好!”
蕭業問道:“附馬爺可知自己已死到臨頭?”
瞬間,薛紹的神色僵了,目光閃爍不定,漸漸地,擠出一絲干癟的笑容道:“蕭大人說笑了,家兄之事不是過去了么?”
“哦?”
蕭業似笑非笑道:“附馬爺是真不知,還是與本官裝傻?若你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本官何必咸吃蘿卜淡操心?”
“這……”
薛紹面色明滅不定,似是在回憶,又帶些掙扎,蕭業只是看著他,并不催促。
好一會兒,薛紹如泄了氣般,苦澀道:“看來蕭大人都知道了,是公主告訴蕭大人的?”
蕭業擺擺手道:“我與公主之間,并無越軌之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說一次,本官叫你來,是談你的問題,想必你也清楚,太后有讓公主改嫁之意,其人乃是武攸暨。”
這話真中帶假,但是給薛紹十個膽子,也不敢去詢問太后。
“是他?”
果然,薛紹面孔漲的通紅,眼里恨意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