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是冥思苦想,仍是搞不清蕭業的目地,突然她發現,蕭業每出奇招,令人捉摸不透,在這過程中,抽絲剝繭,見招拆招,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親自執筆,在折子上,批了個‘準’字!
放下筆,太后喃喃道:“婉兒,按說令月傾心于那小子,他與也令月頗為投契,可令月為何堅決不愿嫁他?”
上官婉兒大概猜出了緣由,應與薛紹原配蕓娘被賜死有關,憑心而論,她覺得太后過了,判離便是,何必賜死呢?
可這話不能當太后面說,只是道:“或許太后真的誤會了,互為知己未必要相伴終生,再說蕭郎有妻,公主有夫,若是各自拋妻棄夫,怕是難掩天下悠悠眾口。”
“嗯~~”
太后沉吟半晌,認可了上官婉兒的說法。
不覺中,兩日過去。
這兩日里,薛紹已經過來當值了,暫時與陳藩張羽一起整理弊案,隨便熟悉右肅政臺的章程,如今整個右肅政臺,都在為翻案在著前期準備,朝廷的目光盯在這里,不時有案犯家屬聽得風聲,前來哭求蕭業。
原本人人談之色變的右肅政臺,居然一時之間,門庭若市。
不僅僅是太后,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蕭業上任的第一把火,是從翻案燒起,而太后并未有干涉,這已經傳達出了清晰的政治信號,清流逐漸活躍起起來。
要知道,翻案翻的不僅僅是案件本身,更多的是政治氛圍,宰相們舉薦蕭業,也存有試探太后的意思。
蕭業雖從不承認自己是清流中人,但從他所做的事情來看,與張柬之和狄仁杰的關系,早被視作了清流中的一份子。
如今太后以蕭業執掌右肅政臺,說明要重用清流了。
在親切的接見過一批批犯人家屬之后,天色漸漸黑了,蕭業頗為頭暈腦脹的回了府。
哪怕他是金丹真人,地級才氣二階,一整天都被哭聲環繞,也是大感吃不消。
“咦?”
剛踏進門,蕭業突然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沿著香味循去,就見廚房里,姒彩兒一襲美廚娘裝扮忙乎著。
“姒大家,你還是做飯?”
蕭業訝道。
“蕭大人,你是坐堂坐傻了吧,天底下哪有女人不會做飯的?”
姒彩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
“呵呵~~”
蕭業尷尬一笑。
在看到姒彩兒的一剎那,他混淆了!
前世他的妻子就不做飯,剛好他也工作清閑,家里家外全包了,所以才會這樣驚訝。
“好啦,君子遠皰廚,你快出去,沒人伺候你,你就自己換身衣服吧!”
姒彩兒又把蕭業趕了出去。
不片刻,香噴噴的菜肴端了出來,極具江南特色,有百合芹菜、涼拌蘿卜絲、韭菜炒雞蛋、鱸魚刺身、清風飯團,兩小碗鮮肉餛飩,一壺靈酒。
炎炎夏日,配上清爽的菜肴,看上去就極具食欲。
花園里,置上了小幾,明月高懸天際,蕭業與姒彩兒相對而坐,別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夏日炎熱,姒彩兒換下廚娘裝扮之后,衣飾也極為清涼。
一頭秀發挽了個墮馬髻,兩側垂著兩根俏皮的小辮子,彰顯著清倌人的身份,薄紗般的粉紅印花大袖衫,內里襯映一件湖水綠裹胸,雖不如太平公主那般偉岸傲人,卻也是檀槽側抱,香浮欲軟。
不過蕭業的才氣早就發出了警示,姒彩兒正以媚術潛移默化的影響自己,他也不揭穿,只暗暗一笑,便道:“姒大家那里可有消息了?”
“蕭郎,你和妾在一起,除了公事就沒別的話題么?”
姒彩兒不滿的橫了一眼過去。
蕭業端起酒杯,呵呵一笑:“多謝姒大家置的酒菜!”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