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咄咄逼人的催促。
蕭業索性耍賴道:“我沒什么好說的,公主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太平公主冷聲道:“要本宮相信你,你得證明一件事!”
蕭業問道:“何事?”
“要了我!”
太平公主直視蕭業。
蕭業渾身劇震,這是誘惑自己犯罪啊,小姑媽,你不要這樣極端好不好?
“是不敢?還是你心里有鬼?”
太平公主冷笑。
蕭業無奈道:“公主,現在不合適吧?”
“你和我,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誰說不合適,有人愛看就讓她看,本宮一介女流都不在乎,難道蕭郎還怕讓人看?要了我,我就相信你是蕭業不是李業,從此之后本宮只屬于你一人!”
太平公主逼近了些,雖著道袍,姿容卻不減于盛裝,那淡雅的幽香,也帶有一股逼人的味道。
“這……”
蕭業是真的手足手措了,他早知道情關難過,卻沒想到,小姑媽會如此的咄咄逼人,也是被自己傷的太深了。
哎!
正嘆了口氣的時候,太平公主突然猛扣住自己的后腦殼,吻了上來!
嗡!
蕭業頭腦一懵,牙關大開!
可緊接著,舌尖傳來劇痛,被太平公主推開!
蕭業伸手一抹,滿手鮮血!
太平公主現出了解氣之色,狠狠瞪了蕭業一眼,飛身遁走。
‘罷了,罷了,自己是男人,沒必要計較!’
蕭業搖了搖頭,正待回返,太平公主又折返回來。
“拿著!”
太平公主扔出個儲物袋,便再次離去。
蕭業打開一看,是五百份地元丹和一百五十份天元丹的材料。
頂級大派,不愧財大氣粗!
蕭業把儲物袋揣入懷里,回了自己家。
“是公主咬的吧,好狠的心呢!”
嬉蓮兒見著蕭業嘴角的血跡,責怪的拿出手帕來擦。
姒彩兒也憋著笑道:“蕭郎在那邊吃飽了吧?”
“好了,你們少說兩句!”
蘇月兒不滿的瞪了眼,她知道,蕭業這時最需要理解,而不是喋喋不休。
嬉蓮兒與姒彩兒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撇了撇嘴。
……
不覺中,三日過去。
右肅政臺把案件移交了,輕松下來。
左肅政臺的周興卻是頭大,他審問九娘,到底有哪些人中了情蠱,九娘卻前言不搭后語,前面報出的名字,后面又說記不清了,名單一改再改,明顯是在玩弄周興。
偏偏周興不舍得對九娘動刑,或者就算周興想動,底下的御史也會阻擋,幾乎全被九娘迷倒,個個憐香惜玉,雖連毛都沒沾著一根,卻甘之如飴。
張易之也在時刻關注著九娘的動態,暗中調兵遣將。
這日,突有一個臘丸從院外扔了進來,正落在張易之的腳下。
張易之頓時心頭一凜,在他靈覺中,只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快速離去,根本鎖定不住,這分明是一尊元嬰高手。
‘究竟是誰?’
張易之眉頭皺了皺,撿起臘丸,捏破外殼,將紙條展開,只有寥寥數句。
素心宗蘇小小、姒昭君與嬉阿妃齊至!
張易之頓時額頭滲出冷汗。
在事前的計劃中,花間派預計三大高手,會留一尊鎮守三門,以花間派在洛陽的力量,完全有能力對付其中的兩人,若布置的好,或許能擊殺之,但三尊齊至,完全不同。
這三人都是元嬰巔峰,半步陽神的存在,若非道門壓制,怕是早已成就陽神,戰斗力遠超尋常元嬰。
張易之思忖片刻,匆匆離去,左繞右轉,留意著是否有人盯梢,花了好一陣子工夫,才來到一處不起眼的香粉鋪子,直接步入后堂。
一名掌柜裝扮的胖乎乎中年人負手而立,望向懸于墻面的一副寒梅傲雪圖,久久不語。
張易之不敢打擾,垂手恭立。
“這是老夫新作的畫,你看如何?”
中年人突然問道。
這名中年人,是山門里有名的畫癡,曾向顧愷之學過工筆畫,融道于畫,元嬰巔峰,修為了得,名叫牛長根。
名字乍看很土,實則寓意長庚的根,意向高遠。
張易之仔細看去,越看越是駭然,拱手一禮:“弟子恭喜師叔仙法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