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心如不滿道。
“是啊!”
心意點著小腦袋道:“你看那爛陀寺的高僧們和善可親,毫無保留的助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想呢?”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其實僅從私德上來講,我對鴆摩羅什大師與什門四圣還是很欽佩的,但是公歸公,私歸私,狡兔三窟也是基于大局作出的布置,最大程度的規避風險,你看諸葛亮諸葛瑾兄弟品行可有虧?
僅此而言,佛門在為人處世之道上,要強于道門。”
蕭業微微一笑。
二女啞口無言。
蕭業又轉頭向陳子昂四人道:“你們當了這么久的官,到現在還是八九品,幾年間連一個升遷的都沒有,不覺得奇怪么?”
“這……”
四人眼神閃爍,似是猜到了什么。
蕭業又道:“無須諱言,肯定是因為我被陛下壓著了,與其如此,不如辭官,專心修煉,免得被俗務耽擱。”
“是啊,大劫就要來了,提升修為才是硬道理!”
芊芊、素素諸女跟著勸說。
“哈,幾年了還在翰林院修書,這鳥官真沒什么當頭,回頭我就給辭了!”
陸文哈的一笑。
“忙的和狗一樣,是沒什么當頭!”
陳子昂、蔣方與張檢也紛紛點頭,但神色多少有些唏噓,他們可沒有陸文那樣豁達,畢竟吳郡陸氏,幾百年浮沉,經歷的太多了,他們只是唏噓一身所學,竟不能報效朝廷。
“哎呀,瞧你們一個個!”
陸文恨鐵不成鋼道:“書讀了是自己的,難道不當官書還白讀了不成,就現在朝廷這烏煙障氣樣,我早就不想干了呢!”
“哈哈,還是陸郎教訓的是!”
張檢哈哈笑道:“回洛陽了好好喝一場,然后閉關,靜待大劫來臨!”
“嗯,走罷!”
蕭業揮了揮手。
……
東宮!
自李隆基被認定為人皇轉世之后,宮里的氣氛急劇變化。
首先是看管更加嚴密了,東宮的任何人出門,哪怕買菜,都要脫光了嚴格搜身,又有韋團兒殷鑒在前,李旦李隆基父子,變得疑神疑鬼。
其次是周圍人看待李隆基的目光隱隱有了變化,畢竟天命人皇,攀上了就是祖墳冒青煙,不過現時還沒人敢于公然投附,哪怕姚崇,只能借著給李隆基講課的機會,表達善意。
沒有誰愿意在李隆基潛龍升天之前,自己先被女皇干掉了。
李隆基則日復一日的做著奇怪的夢,漸漸地,對自己的認知也越來越清皙。
這日,姚崇正給講著論語。
講著講著,就不自禁的受了理經影響。
這也是沒辦法的,哪怕他告誡自己,要排斥理經,可是魏晉南北朝之后,忠孝禮義不存,儒學走入了死胡同。
而理經在儒學這顆老樹的基礎上,開出了新枝,煥發出勃勃生機,任何圣人門徒,都繞不過理經。
姚崇便是如此,嘴上說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講解中,不時就代入理經觀點,讓他頗為無奈。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姚崇恨鐵不成鋼的暗嘆了口氣。
這時,本聽的聚精會神的李隆基突然臉面現出痛苦之色,渾身顫抖起來。
“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