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關花間派,該得到的消息也得到了,韋妃并不愿與蕭業過多相處,免得有瓜田李下之嫌,正待離去之時,卻鬼使神差的問道:“卿可識得韋九娘?”蕭業暗暗叫苦,如果僅僅是問見沒見過,很好回答,以韋九娘從事的職業,見過很正常,可識得不同,與見過是兩個概念,他又不能說不識得,不然很容易被揭穿,只得硬著頭皮道:“識得。”
“哦?”
韋妃眸光亮了起來。
對于韋九娘,韋妃是清楚的,不可能堂而皇之的露面,只從事情報搜集,所以才特意問是否識得,聯系到蕭業刻意不提花間派來看,明顯有所隱瞞啊。
而且蕭業身邊的人,形形色色,男女都有,一看就是江湖人物,這也是個疑點。
‘哼!’
韋妃暗哼了聲,如蕭業這種人,不能跟他虛頭巴腦,再說女皇讓他來接廬陵王,他還看不出明主是誰么,隨即直接問道:“花間派為何沒有人來?”
剛剛電光火石間,結合前世史書對韋妃的記載,這就是個剛愎自用,狂妄自大的女人,蕭業已經猜到了韋妃會問,倒也不急不忙。
于道:“王妃是個明白人,自該知道花間派不出現的原因。”
“本宮要你說!”
韋妃面色一寒。
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蕭業以前只在書中看過韋妃的蠢,現在總算見識到了,心想我給你留余地,你卻要撕破臉,既然如此,撕了便是。
“花間派陰結藩王,居心叵測,臣請王妃斷了與花間派的來往,免得于王爺不利!”
蕭業沉聲道。
韋妃渾身劇顫,面色剎那間蒼白!
還有什么能比蕭業說的更明白?
這分明是給花間派定了性,以蕭業的身份,不可能給花間派定性,只有女皇才能定性,定了性之后,就要剿殺!
難怪蕭業帶著些奇奇怪怪的江湖人物,原來是沖著滅絕花間派來的!
韋妃雖然蠢,卻并非低能,低能的人也不會有當女皇的野心,她瞬間明白了女皇的用意,正是效法北魏立其子,殺其母的故事,斷去廬陵王的背后勢力。
母后……果然是母后!
“時值深秋,王妃快點回屋罷,臣告退了!”
蕭業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娘,天冷了,進屋吧!”
年僅九歲的李裹兒從角落走出,牽起韋妃的手。
“是挺冷的!”
韋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秋風蕭瑟,直往單薄的衣衫里鉆,但更冷的,還是她的心靈。
女皇這一手,明顯是警告!
……
“王妃找你什么事?”
回到前院,姒彩兒與嬉蓮兒迎了出來。
蕭業搖搖頭道:“王妃非得打聽花間派之事,我只得將實情告之,怕是王妃該消停了一陣子了。”
“哎~~”
姒彩兒嘆了口氣:“蕭郎明明是為她著想,她卻要擺起架子,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怕還要埋怨蕭郎呢,有她給廬陵王吹枕頭風,只怕交好廬陵王又要生變數了。”
蕭業無奈道:“蠢人總是自以為是,再說廬陵王雖然老實,但他的妻子諸女都不是省油燈,這些事還是留到以后再說,先把花間派滅了才是正理,那兩個人呢?”
“關押在柴房!”
林敏之從旁道。
“走!”
蕭業揮了揮手。
姒彩兒與嬉蓮兒相視一眼,與梅花內衛,跟在了蕭業后面。
柴房的角落里,兩名軍卒渾身浴血,背對背,綁縛在柱子上。
“松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