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秘密機關,警務處配合的規矩,又故意刁難我們,等他們出警,**早就跑光了。”中山良一無奈的說。
“所以,我們就要坐失良機?所以,我們就要任由**逃跑?再秘密的機關,也不能為了所謂的保密,而無所事事吧?如果讓你們在這里尸位素餐,那英租界憲兵分隊有成立的必要么?!”川崎弘越說聲音越說,雙手扶著桌面,猛的站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中山良一。
“屬下知錯了。”中山良一趕緊說。
“大好的局面,被你們弄得一塌糊涂。你可是英租界憲兵分隊的隊長,難道什么事都要我來告訴你?是不是你吃飯,也要我來喂!”川崎弘一拍桌子,似乎一掌就要把桌子拍碎。
“川崎課長,任維綱現在只是失蹤,也可能是辦私事,或許明天就回來了。”高橋豐一輕聲說。
“作為一名情報官,你覺得這些話,是嚴謹的嗎?”川崎弘冷笑著說。
“沒有保護好他,是我的失職。”高橋豐一懊悔的說。
今天,他無數次反省,昨天晚上,讓任維綱住在康伯南道22號,他是不是就不會失蹤了?
如果自己不是疑神疑鬼,不想讓路承周和張思昌知道任維綱的存在,是不是也可以避免此事?
“你從一開始就失職了,任維綱擔任的情報出錯,難道你就沒意識到嗎?那個時候,**可能對他已經有所懷疑了。”川崎弘心疼的說。
好好的一個臥底,葬送在高橋豐一手里。
“報告。”路承周張了張嘴,突然說道。
今天晚上的川崎弘,讓他看到了更真實的一面:暴戾、兇殘。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川崎弘。
日軍占領海沽后,川崎弘也就不用再隱藏他的性格了。
“說。”川崎弘看了路承周一眼,沒好氣的說。
中山良一和高橋豐一的表現,讓他很失望。
唯有路承周的表現,還算正常。
這套房子,是路承周當初租下來的,憲兵分隊的三輛汽車,也是路承周向維持會借來的。
作為情報室主任,路承周每天都能提供英租界的情報。
而中山良一到任后,可以說一事無成。
至于高橋豐一,這么好的一次機會,竟然被他浪費,川崎弘氣得真想殺人。
川崎弘有時在想,如果將任維綱交給路承周,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呢。
“今天下午,警務處在海河發現一名失足落水之年輕男子尸體。”路承周輕聲說。
“走,去警務處!”川崎弘站了起來。
“課長……”中山良一看到盛怒的川崎弘,還穿著軍服呢,連忙提醒。
“從現在開始,憲兵分隊必須改變原來的做法。不要再管公開還是不公開,要讓**和軍統知道,我們到了英租界。同時,警務處必須改變他們的規則,只要是我們的要求,必須第一時間出警。”川崎弘冷冷的說。
中山良一一聽,不敢再說話,只得跟著川崎弘下樓。
臨上車的時候,川崎弘突然對路承周和張思昌說:“你們就不要去了。”
“是。”路承周忙不迭的說。
剛才川崎弘的話,讓他很是警覺。
英租界憲兵分隊以后,以后很有可能會是一個半公開的特務機關。
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日本憲兵分隊,已經到了英租界。
只有普通的老百姓,才會將這里,當成什么昌隆盛貿易公司。
“路主任,你說川崎課長,為何不讓我們去警務處?”張思昌等川崎弘的車子走后,不解的問。
“我們都有掩護身份,如果去了警務處,以后還怎么搜集情報?”路承周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