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比張思昌,除了警務處的巡官外,還有軍統那層身份呢。
到目前為止,軍統也只是將他冷藏起來。
抗戰之后,軍統會不會再次啟用他呢?
無論是川崎弘,還是中山良一,或許都在期盼吧。
“主任,他們都走了,是不是進去休息一下?”張思昌見路承周站在那里不動,問。
“還是在這里等吧。”路承周緩緩的說。
川崎弘對警務處和工部局的情況,還不是很了解。
這個時候,無論是巴恩士還是克萊森琪,都已經休息了。
晚上讓英國人跟你談工作?哪怕是用槍逼著,他們也未必愿意呢。
況且,在英租界,川崎弘也不敢用槍。
只是,剛才川崎弘盛怒之下,路承周可不想去觸這個霉頭。
讓川崎弘吃個閉門羹,對路承周來說,未必是什么壞事。
果然,沒過半個小時,川崎弘的汽車就開回來了。
他們雖然沒有見到巴恩士和克萊森琪,但看到了那具失水掉落的尸體,正是任維綱。
路承周正要去開門,沒想到川崎弘的汽車停在了門口,將中山良一和高橋豐一放下后,車就開走了。
今天晚上,川崎弘本就特別生氣,沒有遇到英國人,讓他更是郁悶。
任維綱又死了,他對憲兵分隊的工作,失望之極。
英租界憲兵分隊的工作,必須整頓。
“我不相信任維綱會失足掉水溺亡。”高橋豐一回到中山良一的辦公室后,依然堅持著說。
“怎么解釋他嘴里的泥沙?”中山良一嘆了口氣。
他看了警務處的報告,任維綱口鼻內都有泥沙,顯然在水中掙扎過。
至少,任維綱在入水前,還是活的。
“是啊,為什么他嘴里會有泥沙呢?”高橋豐一喃喃的說,他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站在旁邊的路承周最是清楚。
可是,他一句話也不能說。
如果他說了,怕是回不去了。
等路承周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到家后的路承周,又從后門溜了出來,繞到前面,用暗號敲了敲對面18號的門。
很快,路承周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他已經可以憑腳步聲,就能斷定來開門的是不是李向學。
果然,開門后,路承周果然看到了李向學。
“李先生,以后就住在這里了吧?”路承周笑著說。
“暫時還不行。”李向學搖了搖頭。
他倒想常住在這里,但情況不允許。
他與路承周是師生關系,必然會被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