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根據他的說法,他入住這家四季酒店是隨機的。
而至于客房,他在訂房間的時候,都會選擇高層并且安靜的房間。
他在這間房間里寫稿子已經有一周了,這家酒店樓下住的都是團客,晚上比較吵但是白天很安靜,因為團客們都是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甚至一整個白天都是沒有人的。
周平這一周基本都沒出過房間,吃飯是叫的客房服務,他偶爾能聽到隔壁傳來開關門的聲音,其他時段都很安靜。
不過今天早晨,大概六點多,隔壁房間的花灑就打開了。
周平早起寫稿,但隔壁的花灑開了接近一個小時都沒關,使他無法集中精神,就有些煩躁。
周平在快八點的時候,跑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結果房門打開,一個大胡子的男人走了出來,當時他臉上都涂了剃須膏,看著是準備刮胡子。
周平說聽到水龍頭一直在響,所以才來敲門。
那個大胡子說抱歉,自己洗了澡還洗了衣服又刮胡子,所以時間久了點。
等周平再回到房間的時候,隔壁的水龍頭已經關了。
周平就繼續寫作。
然后隔壁的門開了又關了,周平就以為隔壁那位房客出去了。
可過了沒一會兒,隔壁的水龍頭又開了,花灑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周平也沒怎么在意,繼續寫作,可誰知那水龍頭聲音又持續了很久都沒停,周平就很煩了。
這次,他沒去隔壁敲門,而是打電話給前臺,說隔壁的水龍頭一直在響。
前臺小姐接了電話之后,就叫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去看一眼。
酒店經理找到了接電話的前臺和打掃衛生的阿姨。
前臺證實了周平的話,而打掃衛生的阿姨說,她到房門口敲了敲門,花灑就關了。
周平也點頭,他聽到阿姨敲門了,的確是這樣。
之后,周平繼續寫作,可沒一會兒,花灑又響了。
周平就覺得對方可能是故意的吧,他也很久沒出門了,所以就決定去酒店的餐廳吃個中午飯,換換腦子。
吃過中午飯之后,周平就回房間了。
他坐電梯到25樓,出了電梯后,并沒有穿過走廊坐電梯到26樓,而是就近走了25到26樓的樓梯。
可他在上樓梯的時候,看到26樓的樓梯門被打開,一個古怪的,穿著件浴袍,頭上包了條毛巾,抱著個枕頭穿著拖鞋的男人跑了出來,快步下樓,從他身邊經過。
周平就見他進了25樓的安全門。
當時周平的確覺得很古怪,這人大白天的,怎么跟從澡堂里出來似的,而且還抱著個枕頭,要說睡覺怎么還包著頭,頭發都不吹干么?
不過住酒店久了,遇到的怪人何其多,周大記者見多識廣,笑了笑也就沒往心里去。
可之后他回到房間,就聽到隔壁的花灑還開著,就也沒心思寫東西。
正好他這幾天都在熬夜很疲憊,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睡了一會兒被隔壁傳來的敲門聲吵醒了,就是展昭和白玉堂跟著經理上來敲門的時候。
周平當時覺得可算有人來管了,就爬起來,點了支煙,準備隔壁關了水他好安安靜靜寫稿。
可聽到敲門聲持續了挺久都沒人來開門,周平就出來看看,一眼認出了展昭和白玉堂,他就估摸著,隔壁發生了什么事件。
周平將整個事件交代的非常清楚,當然,展昭和白玉堂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那個穿著浴袍下樓的男人。
也許水龍頭開著并不是在洗尸體,而是兇手殺完人之后,準備分尸。但發現分尸難度相當大,就索性自己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血跡都洗掉。然后血衣和兇器藏在了枕套里,偽裝成枕頭抱著下樓。他肯定不能這么出門,一定會引起人懷疑,必須先換上正常的衣服。而他去了25樓,這表示他只能在25樓的某個房間里,因為如果要去別的樓層,他就應該走樓梯進入24樓的安全門,而不是進25樓。當然了,也可能進了25樓后走其他的樓梯到24樓,但介于他穿著浴袍非常古怪,估計也不會這么麻煩。
展昭和白玉堂本能地就想到了空著的2507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