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了申家人的社會關系,這家人表面屬于偏內向,但是基本很正常沒什么事情的人家。”侯穎琪繼續說,“當時有一些傳言,說申鑫因為水泥廠運營的問題,借了不少外債,很多人都說他家出事跟被人追債有關系。申鑫的確有一些外債,但我覺得是合理范圍之內的,并不至于要搞到家破人亡。另一種說法是申燕交了個很不靠譜的男朋友,結果私奔害死了全家,這種說法也被申燕的鄰居和她媽媽否認了,因為申燕根本沒談戀愛。”
“那王華知道申家地下室接待的是什么客人么?”白玉堂問。
侯穎琪說,“我自然也問了王華,但她早就跟申鑫離婚了,要知道申鑫跟呂慧的小兒子都六歲了。王華說她根本不知道有個這樣的地下室,不過么……”
侯穎琪停頓了一下,“我覺得王華可能是隱瞞了一些什么事情。”
眾人都皺眉——好歹是申燕的親媽,會雇私家偵探找女兒表示并不是不關心,為何前后反差那么大?
“很多可能性都被我排除了,還有一種說法。”侯穎琪看了看眾人,聲音也壓低了些,還伸手從包里拿出一瓶藥來,打開吃了一顆,深呼吸。
趙爵順手拿了她的藥瓶看了看,微微皺眉,是一種神經鎮定劑,可以讓人放松……是醫生給恐懼癥病人常開的一種舒緩情緒的藥。
展昭也皺眉——這事情莫不是給侯穎琪造成了什么精神傷害?
“還剩下最后一種說法,說申家接待的這個神秘客人,不是人。”侯穎琪盡量穩住心神,調節著呼吸繼續說,“申家的族譜上,按輩分應該算是申鑫的曾祖母,是當時村上遠近聞名的一個巫師。”
眾人都默默地看著侯穎琪——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過去了……
“那位曾祖母是四個孩子的母親,最小的女兒六歲,據說是非常的可愛。但在夏季的某一天,那位申家最小的女兒卻淹死在了河里,據說是村里幾個孩子欺負她,說她是巫師的女兒,用石頭丟她。她在逃跑的時候失足掉進河里淹死了。”
展昭等人都皺眉,雖然算曾祖母那一輩應該也許多許多年前了,但無論過了多久,這種事情聽起來還是一樣叫人不爽。
“申家人找到孩子之后自然是悲痛欲絕,然而,當時曾祖母的丈夫早逝,只留下孤兒寡母,要討說法也不容易,村里人又都欺負她們無依無靠。”侯穎琪嘆了口氣,“所以,曾祖母并沒有埋葬小女兒的尸體,而是對小女兒的尸體使用了巫術。”
聽到這里,果然眾人的表情都起了變化。
趙虎和馬漢都搖頭啊搖頭,很顯然,他倆是拒絕接受的。
白燁和白玉堂一如既往沒什么表情,就是眉心微微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皺褶,不過這個表情對于面癱來說,嫌棄也已經很明顯了。
展昭和趙爵都睜大了眼睛,盯著侯穎琪,急著想知道使用了什么巫術,那尸體后來變成啥了。
最搞笑的是eleven和伊賽爾,兩人張著嘴,一人一邊捂著米婭的耳朵。
米婭還在那兒比劃呢——巫術?剛才是不是有說到巫術?!
侯穎琪從包里拿出一個資料夾,取出了一張A4紙,那是一份舊報紙的復印稿,估計是從圖書館的老檔案里找出來的。
侯穎琪復印了其中的一版新聞,標題是——村中六少年離奇慘死。
眾人都皺眉。
侯穎琪說,“這六個孩子據說就是當年害死申家小女兒的兇手,他們六個都死了,不止如此,當年欺負過申家孤兒寡母的幾戶人家,也是相當的凄慘,紛紛遭難。而所有目擊者都說,曾經看見過一個長得很像申家小女兒的孩子,出現在這些受害者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