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記得當時那女孩兒很開心地收了日記本就跑了,跑出人群,展昭還在觀察她。就見她跑到樓梯邊人少一些的地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但當時現場比較嘈雜,展昭也沒聽清她說什么,隱約只有一句,“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找……”
之后視線就被下一個來簽名的人擋住了。
展昭簽完名再抬頭,那女孩兒已經不見了。
這之后,展昭一直都很在意這個事情,因為“周期性夢境”這種病例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病例,那值得好好研究。
但等了一周,那女孩兒并沒打電話來聯系他。
之后,這件事也就沒下文了。
聽完展昭的敘述,眾人覺得沒頭沒尾的,侯穎琪就好奇,“你確定那個找你簽名的女孩兒就是申燕么?”
展昭將打開的日記本轉過來,給眾人看。
就見這一頁上,有一頁被明顯撕去的痕跡,紙面很皺,感覺是被非常粗暴地撕掉的,但是在留在日記里的那一部分紙上,有半個記號筆些的字符,歪歪扭扭的也看不明白是個什么字。
侯穎琪顯然也早就研究過這本日記,她說,“這是日記的最后第二頁,當時我還看了半天,也沒研究出是個什么字……”
展昭拿了張桌上的便簽紙來,寫了自己的簽名。
放到日記本上一對比,原來那歪歪扭扭的一個字符,是半個“展”字,筆跡跟展昭的一模一樣。
這本日記只有這一頁是被撕掉的,在這頁之后,是這本日記的最后一頁,只寫了四個字,“她生氣了。”
趙爵伸手,接過展昭遞過來的日記本,翻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非常奇怪的日記本。
沒有具體的年份,只有月份和日期,整本日記上的日期就是盛夏時的幾個月份,反反復復六月七月、六月七月……
而每一篇的開頭基本都是,“她來了、她走了、她要聽什么音樂、她要吃什么東西……
整本日記就像是一本記錄本,而這日記的主人不是“我”,而是“她”。
趙爵翻閱著日記,倒是也很難得地出現了一種困惑的表情,他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日記本,嘴里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難不成是個女的……”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也沒提七代的事情,而是問侯穎琪,“你繼續說吧,之后調查又查到了什么。”
侯穎琪剛才就從空氣中莫名讀到了一種壓迫感,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還好這會兒緩和了些,趕緊說,“因為這個地下室的小房間,我開了無數腦洞,覺得細思極恐,就開始往不好的方向假設。首先,我請來了專業的團隊對這個小房間做了個魯米諾反應的測試,還好是沒有發現血跡之類亂七八糟的,所以先排除比較不好的那種情況。然后我走訪了申家的鄰居,詢問有沒有小孩子常來他們家住,比如說來過暑假的親戚家的孩子啊之類的。鄰居家的女孩兒是申燕的同學,兩人平時關系還不錯,那女孩兒說,申燕家的確可能有個親戚,經常來她家玩。雖然具體她沒見過,但申燕非常看重這件事,有時候會請假早走,或者課外活動不參加了,甚至電影看到一半,收到條短信就會丟下她們自己一個人跑回家。問起來,都說是家里來客人了……另外么,偶爾的確是會有一些陌生的車輛停在她家門口,但卻從來沒人見過她家所謂的‘客人’究竟是什么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聽得皺眉——這么邪乎?那么重要的客人來了難不成還住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