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干笑了一聲。
“有意見?”趙爵轉臉看他。
“樹苗不用培育,也會張成參天大樹的。”白玉堂神色如常,看了趙爵一眼,“樹本身的品種更重要一些,你真正得意的,是那棵樹比你想象中長得更快更好吧。”
趙爵趴在臺子上悶悶地笑了,手指指住白玉堂的腮幫子,“好像好像!”
白玉堂搖了搖頭躲開他的手指,于一片漆黑之中,望向密密麻麻的看臺……這就是白燁所說的,血統么?此時的自己,變得異常敏銳,甚至可以聽到不同的呼吸聲,危險潛伏的方位,就好像是重新打開了一遍五感一樣,來源于這神奇的暗示么?
樓上,馬漢關掉了電燈,靠在廣告牌后邊擦汗,雙眼望著天花板,輕輕地調整呼吸。
趙虎也很緊張,覺得馬漢打電筒比開槍更累。
白燁坐在廣告牌后邊,伴著悠揚的鐘聲,拆卸自己的□□,重組。
馬漢忽然低下頭,看他手里的槍,平靜地問,“你要殺人?”
“確切地說,是我要抓人,當然了,必要的時候,我也會殺人。”白燁深吸一口氣,“煙草的味道。”
趙虎皺眉,嗅了嗅,“有味道么?”
白燁只是微笑,介于白錦堂和白玉堂之間的那種微笑,還帶著一些兩人都沒有的歲月滄桑。
“有的……”馬漢卻是點頭,“還有打火機的聲音和火苗的顏色。”
趙虎聽得發懵,心說小馬哥緊張過度產生幻覺了還是怎么的?
白燁看了看馬漢,“你果真天賦過人,難怪eleven說你是接班人。”
馬漢皺眉,“我不稀罕。”
白燁笑了笑,湊過去問,“但是,你還欠缺點。”
馬漢看他。
“只是看到顏色還不夠。”白燁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指了指鼻子,“還要問出味道,能分辨出尸體的**味道,以及那種令人興奮的殺氣。”
……
觀眾席上,白馳注視到展昭輕輕抬起手,從褲兜里拿出了一枚子彈來。銅質彈殼表面極度光滑,在強光下反射出光斑。
白馳莫名就聞到了一股火藥的味道,搔了搔頭……手就被人輕輕地按住。
白馳抬頭,剛才突然不見了的趙禎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
“你去哪里了呀?”白馳問他。
“做了一下人肉背景。”趙禎微微一笑,見白馳皺著眉頭,就問,“怎么?不舒服?”
“不是。”白馳指了指鼻子,“我聞到一股怪味道,像是火藥味。”
趙禎給了他一顆薄荷糖,“小心哦,展昭的魔術變得可不比我的差,你好歹也姓白,多少有影響。”
“哈?”白馳眨眼。
“更何況還有個趙爵。”趙禎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如果說我能夠迷惑人的眼睛,那么他倆就能迷惑人的心,特別是姓白的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