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點頭。
“嗯。”公孫也贊成,“我也總跟尸體打交道,死了就是死了,也沒見哪個是活過來了的。”
曹教授又看了看那尊雕塑,問,“我需要研究一段時間,才能給你們更多的信息。”
眾人也不發表意見,其實證明了真假又能怎么樣呢?除了學術研究上的突破之外,對案情也沒什么進展。
馬欣蹲在地上仔細地看了干尸足部和底托的連接處,毫無縫隙,是被泥土封死的,又看了看那干尸的手指。
“好像能取到一兩個指紋。”馬欣拿出工具來取指紋。
趙虎繞了一圈,蹲在雕像的后邊,看著那小女孩兒的背影——總覺得和剛才看見的那個很像,但好似又有些不同,有哪里不同呢?
眾人正研究,白玉堂的電話響了。
白玉堂接起來一聽之后,皺眉,對展昭道,“沈博要不行了。”
展昭一驚,“什么?!”
“那一刀扎中了內臟,失血過多,老頭本來身體就很糟糕。”白玉堂道,“楊帆說我們如果半個小時內趕過去,應該還能見他最后一面,還說老頭好像有話要跟我們說。”
展昭立刻和白玉堂一起離開,留下眾人帶著特警將整個研究院都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宋佳佳也跟著白玉堂和展昭他們去醫院,沈博曾經是她的老師,師徒感情還不錯,在車上,宋佳佳已經開始哭了。
白玉堂飛車趕到醫院。
沈博的病房門口有很多人,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低聲說,“都是學生吧,大概。”
白玉堂點了點頭。
楊帆戴著口罩,打開病房門,對兩人招了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進去。
郝南和沈博的那個助手就在病房的窗戶外邊站著,垂頭喪氣的,宋佳佳也走到了窗邊,透過窗戶,就見展昭和白玉堂走到沈博的身邊。
老頭戴著呼吸器,面色跟灰紙接近。
楊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老頭的眼皮子輕輕地動了動,良久才睜開了一條縫,同時,手指,似乎是對展昭和白玉堂招手。
兩人彎下腰,楊帆輕輕摘掉老頭的呼吸器。
沈博張開嘴,似乎是費力地想說什么,但開口發出的卻是呵呵的喘息聲。
展昭和白玉堂盡量屏住呼吸聽,沈博也看得出來是在盡最后的努力將話說出來。
調整了好一會兒,他終于說出了一句比較清晰的話——告訴f,對不起。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再聽,喘息聲也沒有了,心率儀剛才規律地響著的di~di~聲,也被長而平緩地du……一聲取代。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望向一旁屏幕上的那條直線。
楊帆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跟護士說了時間之后,將沈博還微微睜著的雙目合上,拉起雪白的被單蓋過他的臉部,宣布死亡。
門口,沈博的學生都在哭。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皺著眉頭——又是f?沈博死前的遺言,竟然是向f道歉。
研究院里。
白馳接到了電話,告訴眾人,沈博已經死了。
sci眾人面面相覷,沈博是在他們眼皮子地下被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殺死的,無論對方是人是鬼,都一樣那么無法接受。
門外,馬漢站在墻邊,仰臉望著六樓墻角那一塊黑暗的陰影——為什么干尸爬到這里,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