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喝了兩口酒之后,眼神開始逐漸迷離,他自然知道,該如何控制好自己被影響的進度,裝出漸漸被控制和放松警惕的狀態,這樣才會有人來跟他說話。
他現在比較擔心的是白玉堂他們……不過白玉堂和白錦堂還有公孫的控制欲都是極度強烈的人,一旦感覺到任何的不同尋常,必然會立刻查覺到。而雙胞胎和尤金平時雖然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展昭心知肚明,這三人都是相當厲害的角色,應該也不用自己為他們擔心吧。
這時候,見展昭似乎已經有些迷茫了,那酒保就問,“一個人啊?”
展昭抬頭看了看他,微微皺眉,沒有搭理,低頭繼續喝酒,和剛剛進來那種還有些緊張的神色不同,現在的他變得極度的冷漠,人也整個鎮定了下拉,整個人坐在那里,都有些寒意逼人。
酒保盯著展昭看了一會兒,微微皺眉……而同時,展昭注意到,酒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這電話的聲音不是連貫的,也很輕,是配合著音樂節奏的dududu~~聲。
再看那酒保,果然,就見他的一只耳朵上正戴耳機,看來是用來干擾這種音樂的。
酒保走到了電話旁邊,接起來……聽了幾句,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抬眼看展昭,問,“唉,帥哥,還需不需要酒?”
話音剛落,就見展昭一挑眉,看他的眼神里露出了某種警告和兇狠。
酒保一愣。
這時候,門外又走進了兩個人來……正是公孫和白錦堂。
兩人在一張雙人桌邊落座,立刻有服務生走上去,問他們要喝什么,白錦堂和公孫都點了不同的烈酒,展昭心放了下來……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啊。
“唉。”那酒保突然趴在柜臺上問展昭,“你一個人啊?”
展昭冷冷看了他一眼,眼神依然是敵意而不善。
酒保笑了笑,道,“干嘛那么兇?我們這里沒有隨便騷擾人的客人,你放心。”
展昭微微一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后,突然就挑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略帶邪魅的笑容來。
那酒保驚了一跳,睜大了眼睛盯著展昭看著,有些搞不懂情況。
展昭似乎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單手支著下巴,對著那酒保笑……于此同時……門口急匆匆跑進來了一個人來。
酒保抬頭,展昭算著時間呢,就知道肯定是白玉堂。
他回過頭去,果然看到白玉堂急匆匆跑了進來四處張望,一眼看到展昭后,趕緊跑了過來,似乎是松了口氣。
展昭的回過頭背對白玉堂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來,然后又瞬間回歸了平靜,最后……變成了剛剛進來時候的那種,有些緊張,又有些拘束的神情,而這一整個變化,都沒有逃過那酒保的眼睛,以及墻角處角度最好的攝像機。
“怎么不等我一個人就跑來了?”白玉跑到了柜臺前,轉臉關切地問展昭。
展昭對那酒保說,“再給我一杯酒。”那語氣,似乎是在賭氣。
酒保又遞給他一杯苦艾酒,展昭接過杯子,轉臉往一旁的雙人座走過去,白玉堂想跟過去,酒保問他,“先生要不要什么?”但是白玉堂似乎完全沒聽到,而是跑過去坐在了展昭的身邊,問,“你怎么了?”
展昭搖搖頭,低頭不說話,看起來,又老實又緊張,不過……還是在生氣。
白玉堂真的很想笑,展昭這樣子是他從來沒看到過的老實,平時要是能那么有趣就好了。
這時候,服務生也走了過來,問白玉堂,“先生想要喝什么?”
“呃……啤酒好了。”白玉堂隨口點了一樣,其實……他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剛剛進來的時候,注意到了白錦堂和公孫桌上的都是烈酒,而且展昭還特意當著他的面點了一杯烈酒……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要了一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