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一會兒要我如何配合?”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道,“嗯,你隨機應變就可以了,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么表演,不過……我先進去,你等十分鐘之后再匆匆進來好了,好像是我在跟你發脾氣,你來找我。”
白玉堂點頭,問,“身份是情侶?”
“對。”展昭點頭,想了想,又打電話給了白錦堂、公孫和雙胞胎他們說了一下大概的安排,眾人都是聰明至極的人,點頭答應了。
隨后,展昭率先早早地下了車子,獨自向那個蘭貴人酒吧走去。
尤金在后座看著展昭的身影,不解地問,“是那貓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還是他現在就開始演了?”
白玉堂微微皺眉……遠處,路燈下,展昭的身影看來,似乎和原來并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看起來形單影只,非常的孤單,讓他有某種沖動,馬上就去陪他一起走……大概是在一起的時候他多了,以至于白玉堂對展昭的背影覺得非常陌生。
“喂。”尤金有些看不下去了,對白玉堂道,“也不用那么傷感吧?不就是離開那么一會兒么?”
白玉堂嘆氣,目送著展昭進入了酒吧里頭,才低頭端詳手表,一秒一秒地算時間……同時,就看到公孫和白錦堂往酒吧走去。
白玉堂再一次確定,那個背影應該是展昭裝出來的,因為別人的背影都看不出那一份落寞來……待會兒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看看。
展昭獨自向酒吧走去的時候,突然覺得很寂寞……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和白玉堂形影不離。
什么情深不壽之類的話,展昭也曾經擔心過……他和白玉堂似乎一直都處在某種熱戀之中,太過的愛,會不會很短就結束?但是他兩一直都維持這樣的高溫,直到現在,應該也會接著走很遠很遠。
換句話說……感情這種東西的沸點,才是最高的,也是最有張力的。
走到了酒吧門口,展昭抬頭看了看門口的保安,就見他也在打量自己。
展昭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了尤金給他的那張票。
保安接過來之后,打開了門,讓他進去。
展昭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進去之后,看到的將會是一個混亂的局面,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這是個高雅的酒吧。
所有進出的人都衣著光鮮,酒吧的裝潢也是說不出的簡約雅致,柔和的音樂,讓人放松……
從某種專業的角度,展昭一踏入酒吧,就立刻意識到這里的音樂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低頭走到了吧臺的前面,就有酒保笑問,“要什么?”
展昭看了看他,道,“苦艾酒。”
酒保一挑眉,笑道,“好的,稍等。”
酒保轉身準備酒的時候,展昭細細地辨別了一下音樂……就聽到在音樂之中摻雜了一首其他的東西——心理治療時讓人放松的拍子。
展昭微微皺起了眉頭,端著酒保給他端來的苦艾酒,轉回頭看了看四周,就見好些人都神情渙散,似乎不能集中注意力,或者神智渙散。
而這種時候,唯一能刺激那脆弱惰性神經的,只有苦艾酒這種烈酒了。
展昭靜靜地坐在那里喝酒,就見這里進進出出,男女都有,一個個看起來似乎都挺有身份品味,起碼不是那些會嗑藥發酒瘋的小混混。
展昭在心里苦笑,這如果跟新納粹有關系的話,那可好笑了,如此禁欲理性的新納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