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聞舟:“沒柜,女人都死光了。”
陶然:“那其他……”
“其他男人也都死光了。”駱聞舟說到這,自己沒繃住,先笑了起來,“就我們倆。”
六十多億人口在駱聞舟三言兩語里灰飛煙滅,陶然嘴角抽了抽,最后生無可戀地說:“那還是你吧。”
盡管駱聞舟盡量地憋了,卻還是沒憋住,露出了一個剛偷了雞似的賊笑:“選我,你確定?”
陶然掐著手指算了算,說:“只能選你,費渡好像還差倆月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你干嘛?”
駱聞舟好似取得了重大勝利,靠著座椅靠背笑起來。
陶然完全不理解他在得意什么,回想片刻,被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搖搖頭下車了。
……沒看見駱聞舟賤兮兮地把這段話錄下來了。
只要不是承光公館那種私人地盤,市局的人調個監控還是挺方便的。
公交車站的監控沒能捕捉到疑似何忠義的人是什么時候進到承光公館附近的,但給了他們倆一個莫大的驚喜——九點左右,拍到了那個人從小路走出來,而且徑直走到站點,等候幾分鐘后,上了34路公交車。
這期間他抬頭研究過站牌,足以讓駱聞舟和陶然認出來,他就是何忠義。
此時,一處心理咨詢診所的營業結束時間到了,最后一個客人站起來,溫文爾雅地和咨詢師道別,拿出了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辛苦了白老師,我覺得這個味道您應該會喜歡,帶來給您嘗嘗。”
咨詢師已經習以為常,這個名叫費渡的客人非常會討人喜歡,甜言蜜語不要錢,從不隨意遲到延時,從不情緒失控,經常帶一些精美又不昂貴過分的小禮物來,連診所里的清潔工都認識他,她還沒來得及道謝,就看見客人的手機震了兩下。
咨詢師把話咽下去,微笑著示意他自便。
費渡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發現手機上來了兩條信息。
第一條非常簡短:“多謝。”
第二條夾帶了音頻,留言是:“禮尚往來。”
費渡把聽筒湊近耳朵。
“假設,你是個女的,我跟費渡你想嫁給誰……其他男人都死光了,就我們倆。”
“那還是你吧。”
“選我,你確定?”
“費渡好像還差倆月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費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