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注意隱蔽。”
“不,等等。”楊媚突然發現不對:“不是齊思浩,是領班帶著另外兩個男的……奇怪。”
來了新客人,媽媽桑臉上卻全然沒有絲毫熱情諂媚,相反她低著頭縮肩含背,走路動作也相當僵硬,似乎正竭力隱藏著一絲……害怕?
她為什么要害怕?
楊媚壯著膽子略微探頭,只見媽媽桑帶著那兩個全身黑衣的男子進了齊思浩那間包廂,少頃后帶著幾個花紅柳綠的暴露公主出來了,發著抖帶上門,腳步都不敢停,立刻招呼著姑娘們急匆匆往外走。
來者是什么人?
楊媚狐疑地望向那扇緊閉的包廂,然而夜總會的墻壁和房門都是隔音設計,阻絕了一切信息外泄,讓她無從探知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江停在耳麥中問:“怎么了?”
“情況不太對,”楊媚低聲快速匯報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憂心忡忡道:“齊思浩怎么還沒回來?”
輝騰車里,江停和嚴峫對視一眼。
“等等,他回來了!”
齊思浩紅頭脹臉,滿身酒氣,沒注意到周遭任何異常,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他大步走到包廂門前一推,下一刻,楊媚清清楚楚看見他的背影僵了下。
“你們是誰?!”
話音未落,他被包廂里的人一把拉了進去,嘭!一聲門重重地關上了!
“江哥!”楊媚失聲道:“情況有變!”
“——你們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包廂里齊思浩滿臉酒意褪得一干二凈,叫聲尖利得走了調:“住手,你們是什么人?!”
鶯鶯燕燕已經沒了蹤影,老劉滿臉紅紫,被一名黑衣男子單腳當胸踩住,死死抵在沙發靠背上不斷掙扎,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那男子制住老劉易如反掌,同時從口袋里摸出紙包,將白|粉倒進酒瓶口里隨便晃了幾下,然后探身抓住老劉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口,整瓶酒對著喉嚨就灌了進去。
“快住手!來人,來人!救命!”
齊思浩掉頭撲向房門,剛轉身就撞上了另一名男子,被后者照著肚子一記鐵拳,重重摔倒在地,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老劉瀕死掙扎,卻無法掙脫殺手訓練有素的鉗制,混亂中小半瓶酒潑灑在了身上、沙發上,大半灌進他喉嚨里,致命的高純度海洛|因很快融入了血液。
男子手一松,老劉肥胖的身軀無力滑下,瞳孔迅速擴散,嗓子里發出“咯咯”的倒氣聲響。
“完事了。”男子蹲下一翻他眼皮,冷冷道:“吸毒過量致死,剩下的警察會處理的。”
齊思浩早已癱軟在地,恐懼令他全身顫栗:“我、我是警察,你們竟敢……”
“就你還警察,”一拳揍翻他的男子嗤笑道:“把我們老板的貨偷偷拿出去賣的時候怎么想不起自己是條子?”
齊思浩霎時如遭雷亟,連發抖都忘了。
那人不知想起什么,輕蔑地嘀咕了句:“都是警察,怎么你的骨頭就這么軟呢。”
“行了,少說兩句。”先前殺人的黑衣男子走上前,輕而易舉從地上拖起死狗般的齊思浩,說:“走吧。”
“你你你們,你們要帶我上哪去,你們——”
“閉嘴!”黑衣男子不耐煩呵斥:“敢多啰嗦一個字,老子路上就弄死你!”
齊思浩就像被一塊石頭活生生塞住了咽喉,膝蓋軟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兩名殺手彼此一點頭,左右架著他打開了包廂門。
“他們出來了。”楊媚全身隱沒在落地大花瓶后,竭力令自己聽起來更加冷靜:“現在怎么辦,江哥?”
“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