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在聽了約瑟夫氣喘如牛斷斷續續的說明后,馬克西米利安也犯難了。
凡爾賽百萬人口,一大半生活在城區,表弟說這幾個店鋪馬克西米利安倒是都知道。
可是眼下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要湊齊這四樣東西,難度著實不小。
尤其是金山寺的卷軸送出去那么多,畢竟為今日份的交通堵塞添磚加瓦。
難難難。
馬克西米利安直接下了馬車,對車夫吩咐道。
“你送約瑟夫去金山寺門外等著,我來想辦法。”
等馬車跑出五百米,站在路上的馬克西米利安才發現自己被約瑟夫給嚇唬的失了智。
于是弟弟追車哥哥跑,哥哥下車瞎胡鬧。
“瞧多俊的小少爺,將來一定是凡爾賽的郵差之王,跑得真好看。”
在凡爾賽熱心居民的閑言碎語中,馬克西米利安追上了馬車,重新對車夫下達指令。
“先送我去第三大道,再送約瑟夫去金山寺。”
馬克西米利安忍不住非常不紳士的松了松領口,感覺已經汗流浹背。
穿著禮服和尖頭皮鞋跑步可真熱啊。
約瑟夫有困難知道求助表哥馬克西米利安,那么馬克西米利安有困難會向誰求助呢?
喬治.丹敦是個實誠人。
對于自己看好的小老弟那真是好得沒話說。
凡爾賽這紙醉金迷的浮華之都,重來不缺二五仔,缺的是能干事兒的人。
哪怕是羅伯斯庇爾家這種富不過三代貴不過兩代的家庭,都能在凡爾賽雇傭十來個仆人。
管中窺豹,土之國的人身附庸關系可見一斑。
除了老管家,羅伯斯庇爾家三位主人就沒有真正可以信任且有能力的人。
這不是個例,畢竟培養忠誠可靠的仆人,需要高昂的代價以及漫長的時間。
丹敦家終究比羅伯斯庇爾家族富裕那么億點點。
雖然馬克西米利安從嫂嫂幸福紅潤的臉上看出了喬治兄長氣色不好是有原因的。
但是喬治還是吩咐了自己的長從,也是老丹敦帶走的管家的兒子去負責太陽傘,他與馬克西米利安一南一北分頭行動,務必在十二點之前抵達金山寺。
你說巧不巧,丹敦家里就有一三年的拉菲,這省事兒了。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一路排除萬難,終于在十二點之前湊齊了約瑟夫入學需要的四樣物品。
等喬治與馬克西米利安再見到約瑟夫的時候,約瑟夫已經在金山寺內看風景了。
雖然看到表哥和丹敦大人很高興,但是約瑟夫的興奮只維持了那么一小會兒臉就紅了。
小約瑟夫不好意思的遞給了馬克西米利安一張制樣正規的欠款單據。
丹敦歪頭一看,趕緊吩咐自己的長從把耳朵伸過來。
“趕快,拿著四樣東西去山門外探探風,兩倍價是底線,三倍以上多出來的分你三層,快去!”
就在馬克西米利安看著單據發神的時候,法治的惱怒在法河看來不過是無能狂怒。
“師叔,有內鬼,終止測試!”
金山寺的主持總不能告訴師侄,那四家店鋪都有金山寺的股份,聯合送貨上門服務的主意是他出的。
小輩兒什么的不就是用來坑的。
法河阿彌了個陀佛。
“出家人不打誑語,誠信是立寺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