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慮策馬來到盤橐城外,他仔細看去,只見盤橐城城門大開,兩名士卒無精打采地斜靠在大門處,不時有當地居民從城門進出。
那兩名士卒對進出之人也不聞不問,只管靠在大門兩邊打著瞌睡。
田慮輕笑一聲,然后策馬進城。
田慮走進城門,那兩名士卒依舊在瞌睡,根本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進入城門里面,田慮發現這盤橐城并不是很大,里面最多能容納三四千人的樣子,抬頭望去,城內正中有一座較大的府邸,不用想,那肯定是盤橐城城主所居住的地方。
田慮牽著馬匹直接走了過去,門口兩位疏勒士卒伸手將他給攔住。
“這里是疏勒王府,閑人不得入內。”其中一位士卒擋在田慮面前說道。
“我是大漢派來的漢使,有要事與疏勒王相談,煩請予以稟報。”田慮望著兩位士卒微微笑道。
“大漢來的漢使?”兩名士卒心里明顯一驚,他們原本冷漠的臉色也有些緩和。
“請稍等一下,我進去稟報。”那名擋住田慮的士卒遲疑了一下說道。
不一會,那名士卒走了出來,對田慮拱手說道:“疏勒王有請,請漢使入內。”
“疏勒王?一名龜茲人也敢自稱疏勒王?”田慮臉帶譏諷地笑道。
聽到田慮這話,那兩名士卒臉色略顯尷尬,只能裝作沒聽見,繼續守候在大門處。
田慮將馬牽入大門內,將它栓在一旁的木樁之上,然后昂首邁步向里面的一座大殿走去。
說是大殿,其實也是相對于盤橐城內其他房屋比較而言,疏勒王府院內一圈廂房,只有中間幾間稍顯高大氣派。
大殿之內很空爽,中間一個木案之后,坐著一位身材中等偏胖的男子,在他身旁不遠處,站立著兩位疏勒士卒。
那男子頭戴紅色圓頂氈帽,嘴角留著八字胡,此人正是龜茲人兜題,他一臉傲慢之色看著走進大殿的田慮。
旁邊兩位士卒目光散漫,只是微微瞟了田慮一眼,然后又木然地看向了一旁。
“你就是從大漢來的漢使?你們有多少人?”兜題不緊不慢地問道。
“只來了我一個人。”田慮看了看兜題然后說道。
“就你一個人?”兜題輕笑了一聲。他上下打量了田慮一番然后笑道:“漢使今到疏勒來,有何指教?”
“我是來規勸你看清大勢,早日率疏勒歸順我大漢。”田慮走上一步靠近兜題說道。
“你大漢距離疏勒萬里,未免管得太寬了吧,現在疏勒已經是我龜茲國的了,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兜題不屑地說道。
兜題覺得,僅憑你一個漢使來說幾句話,就想要疏勒國歸順大漢,也太不把我兜題和龜茲國當回事了,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龜茲強行霸占疏勒乃不義之舉,疏勒人并未真心服從龜茲,龜茲儀仗匈奴人的勢力,想要稱霸天山北道,只怕也是徒勞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