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慮這一番話讓站在旁邊的那兩位疏勒士卒目光閃動,他們眼光斜瞟了兜題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田慮繼續說道:“你要知道,我大漢已經連續數次打敗匈奴人于伊吾盧和蒲類海,匈奴人氣數已盡,你們龜茲如果不識時務,繼續跟隨匈奴人,只會是死路一條,你現在人在疏勒,如果肯率疏勒歸順大漢,我可以奏明大漢天子,給與你獎賞。”
兜題冷笑一聲說道:“不勞你費心了,我龜茲勢力浩大,天山北道諸國無不以我龜茲為長,你大漢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到萬里之外來攻打我龜茲,要我率疏勒歸順大漢,你也真敢想……”
還不待兜題把話說完,田慮飛起一腳,就將擺在兜題身前的木案給踢飛,然后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兜題。
“你一個龜茲人也敢在疏勒國狐假虎威指手劃腳?”
“你放開我。”兜題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還沒自己壯實的漢使,竟然這么大膽,敢在疏勒王府對自己動手。
旁邊兩名疏勒士卒也被田慮這這一下給嚇懵了,他們一臉驚慌地看著被漢使給抓住的兜題,有些不知所措。
兜題奮力掙扎,他雙手抓住田慮扣在自己胸前的右手,想要用力掰開。
田慮緊抓不放,身體輕扭,然后用肩臀一抗,一把就將兜題從自己身后提起摔飛。
兜題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木案之上,將那木案給砸得四分五裂。
兩名疏勒士卒被這一聲巨響給嚇壞了,他們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
看上去并不是很強壯的漢使,竟然能將龜茲派來的疏勒王給從頭上仍出去,這難道是天生神力?
兩名疏勒士卒嚇得連頭也不敢回,趕緊往大殿外跑去。
兜題被這一下給砸得渾身劇痛,一下昏死過去。
田慮不慌不忙,從背囊里掏出一段麻繩,將兜題手腳捆了個結實,然后抗在肩上往外走去。
走到大殿之外,田慮左右一看,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他把兜題往馬背上一扔,讓后翻身上馬,立刻策馬向疏勒王府外跑去。
守在疏勒王府大門口的兩名疏勒士卒還沒反應過來,田慮就從他們身邊急馳而過。
疏勒王府離盤橐城門并不太遠,田慮馬不停蹄,一路策馬奔馳。
街道上的一些疏勒人也被田慮策馬狂奔的樣子給嚇到了,他們站在街道兩旁一臉茫然,紛紛指指點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田慮速度很快,沒多久就來到了城門之下,他沒有絲毫猶豫,繼續策馬向城外奔去。
急促的馬蹄聲將依靠在城門邊打瞌睡的兩名士卒驚醒,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有人騎馬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
其中一名士卒揉了揉眼睛,嘟囔著說道:“這是誰?這么大膽竟然過城門不下馬。”
另外一名士卒依舊斜靠在城門上,他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管他是誰呢?你又何必多管閑事。”
“也是,反正這疏勒城也不知道是誰的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那名士卒望著田慮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說道。